第三次爆炸直接將整面墻炸飛。
黃昊眼睜睜看著救護車被烈焰吞沒,闕陽的身影在車窗后一閃而過——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個黑影從斜刺里沖出。
許昭陽滿身是血地撞開車門,在車輛爆炸前的瞬間將闕陽甩出車外。
他自己卻被沖天火光吞沒,最后的身影定格在撲向老館長的瞬間。
“昭陽!?。 敖吹乃缓鹚盒牧逊?。
烈焰中,七盞孔明燈同時炸裂。
老館長焦黑的骨架保持著詭異的跪拜姿勢,而許昭陽的警徽正正插在他心口的位置,徽章上的星芒在火光中熠熠生輝。
當消防水龍終于壓制住火勢時,黃昊在廢墟中找到了昏迷的江淮。
他的手指死死攥著半枚玉蟬,蟬翼上刻著許昭陽的生辰八字。而更遠處,焦黑的墻面上,用血寫著最后的挑釁:
“七星已亮,游戲繼續(xù)“
江淮猛地睜開眼,刺眼的白光扎得眼球生疼。他下意識抬手遮擋,卻發(fā)現(xiàn)手背上插著輸液針,扯動時帶起一陣尖銳的刺痛。
“江醫(yī)生!您醒了!“周言的臉突然闖入視線,眼底布滿血絲,聲音里帶著不自然的顫抖。
“昭陽呢?“江淮的嗓音嘶啞得不成樣子,像是被砂紙磨過。他掙扎著撐起身子,輸液架被拽得哐當作響。
周言慌忙按住他的肩膀:“許隊他。。。他沒事。。?!笆种竻s在微微發(fā)抖,“您先躺好,肋骨骨裂不能亂動。。?!?/p>
江淮一把扯掉心率監(jiān)護儀的貼片,電子儀器立刻發(fā)出刺耳的警報聲。
“他在哪?“每個字都帶著血腥氣,喉管火辣辣地疼。
病房門突然被撞開,張芷沐沖了進來,制服上沾著大片血跡。
她看到清醒的江淮明顯一愣,隨即紅了眼眶:“江醫(yī)生。。。許隊他。。?!?/p>
“搶救室?“江淮的聲音陡然拔高,掀開被子時扯斷了輸液管,血珠順著針眼濺在雪白的床單上。
他光著腳踩在地上,瓷磚的寒意順著腳底竄上脊背。
周言還想阻攔,卻被江淮一把推開。
踉蹌著沖到走廊時,刺鼻的消毒水味里混著隱約的血腥氣。
遠處搶救室的燈牌猩紅刺目,玻璃門上映出醫(yī)護人員匆忙跑動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