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兩個——“護士站的護士長猛地站起來,手里的藥盤差點打翻。
但已經晚了,兩臺輪椅以詭異的配合度沖過走廊,許昭陽還不忘用拐杖按下電梯按鈕。
電梯門關上的瞬間,兩人不約而同笑出了聲。
許昭陽的石膏腿卡在輪椅踏板間,江淮的輸液管纏在了扶手上,活像兩個剛從戰(zhàn)場下來的殘兵敗將。
“左轉!左轉!“電梯到達一樓時,許昭陽突然指揮道。
江淮一個急轉彎,輪椅撞翻了盆栽,泥土撒了一地。
兩人手忙腳亂地想清理,卻越弄越糟——許昭陽的拐杖戳進了花盆,江淮的輸液架勾住了窗簾。
“你們連兩個病人都看不??!你們快回來!“護士長的怒吼從二樓窗口傳來。
兩人抬頭,只見她氣得通紅的臉出現(xiàn)在窗邊,許昭陽伸手晃了晃,“護士長,我們就樓下,透透風!”
陽光穿過梧桐葉的間隙,在兩人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許昭陽突然伸手,摘掉了江淮發(fā)間的一片枯葉。
“不知道多多怎么樣了。。?!敖丛捯粑绰?,一聲熟悉的“喵嗚“突然從身后傳來。
兩人同時回頭,只見鄧小倫拎著貓包小跑過來,制服上沾滿了貓毛。
多多的小腦袋正拼命從貓包透氣孔里往外鉆,粉色的鼻頭不停抽動,顯然是聞到了主人的氣味。
“這祖宗撓壞我三件襯衫了!“鄧小倫苦笑著解開貓包。
多多像顆毛茸茸的炮彈般竄出來,精準地跳進江淮懷里,尾巴高高豎起,把輸液管都纏成了毛線團。
許昭陽伸手想摸,卻被多多一爪子拍開——小家伙記仇地沖他“哈“氣,
顯然對主人受傷這件事耿耿于懷。
江淮忍俊不禁地撓著多多的下巴:“誰讓你總不回家。。。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