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陽伸手戳了戳多多圓滾滾的肚皮:“小沒良心的,胖成這樣,
看來一點都沒想我們。“
多多立刻豎起尾巴,沖他“喵嗷“一聲抗議,肉乎乎的爪子不輕不重地拍在他石膏上。
“嘖,說不得是吧?“許昭陽故意板起臉,卻牽動了傷口,忍不住“嘶“了一聲。
江淮立刻緊張地按住他的手腕:“哪里疼?是不是傷口裂開了?“
許昭陽突然變臉,一把將多多塞進(jìn)江淮懷里:“騙你的~“笑得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少年。
陽光透過梧桐葉的間隙,在他纏著繃帶的額頭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江淮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手指卻溫柔地梳理著多多背上的毛。
小家伙舒服得直打呼嚕,尾巴尖一勾一勾地掃過江淮的手腕——那里有道淺淺的疤痕,是一次案子里留下的。
鄧小倫站在一旁默默啃著狗糧——字面意義上的。
他從口袋里掏出半包多多沒吃完的小魚干,邊嚼邊嘀咕:“天天鏟屎喂糧還不夠,現(xiàn)在還得吃狗糧。。?!?/p>
突然被多多一個飛撲搶走了零食袋。
微風(fēng)拂過,吹散了醫(yī)院消毒水的氣味。
鄧小倫望著眼前這一幕,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陽光透過樹梢,在許昭陽難得舒展的眉宇間跳躍——那是他跟隨許處辦案這些年來,從未見過的輕松神情。
記得剛調(diào)來刑偵隊時,大家都說許處是塊“活閻王“,一年到頭板著張臉,連年終聚餐都繃著神經(jīng)。
直到江淮醫(yī)生出現(xiàn),這個行走的制冷機才開始有了溫度。
多多突然跳上輪椅扶手,毛茸茸的尾巴掃過許昭陽的下巴。
鄧小倫看著許處下意識伸手去接的動作,
突然想起去年那個雨夜——收網(wǎng)時,許昭陽渾身是血卻死死護著懷里昏迷的江淮,嘶吼著“先救他“的樣子,讓所有在場警員都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