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緩緩抬頭,雨水順著他的下頜線滴落。他突然輕笑一聲:“陳書記似乎很確定他死了?“
“事實擺在眼前?!瓣悤洸[起眼睛,“還是說,江醫(yī)生知道些什么我們不知道的?“
現(xiàn)場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輪椅上那個清瘦的身影。
江淮不緊不慢地掏出手機,調出一段音頻——
“。。。。。。等確認許昭陽死亡,就處理掉江淮?!瓣悤浭煜さ穆曇魪膿P聲器里傳出,“他知道的太多了?!?/p>
陳書記臉色驟變:“你這是偽造——“
“這段錄音已經同步上傳到省紀委云端?!敖雌届o地打斷他,“密碼只有我和張局知道。
如果我今晚出意外,明天全省都會聽到完整版?!?/p>
雨幕中,兩人隔空對峙。
最終陳書記冷笑一聲,轉身走向警車。
但在車門關上的瞬間,江淮分明看到他掏出手機快速撥了個號碼。
張芷沐蹲下身,假裝檢查輪椅,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他們在下游三公里的廢棄碼頭安排了人?!?/p>
江淮微不可察地點點頭,望向漆黑江面。
他的目光死死鎖住翻涌的江面,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
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分不清是雨還是別的什么。
許昭陽的傷。。。。。。他比誰都清楚。
那是在上個月留下的,手術后才剛剛拆線。
醫(yī)生再三叮囑不能碰水,不能劇烈運動,否則傷口極易感染開裂。而現(xiàn)在——
冰冷的江水,湍急的暗流,還有可能惡化的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