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尾巴尖緊張地微微顫動。
“多多。。?!敖吹穆曇粲行﹩?,彎腰想去摸它,卻因為動作太大牽動了腰間的傷,疼得輕吸了一口氣。
多多立刻“喵“地一聲竄過來,毛茸茸的腦袋蹭著他的腳踝,又焦急地繞著他的輪椅轉(zhuǎn)圈。
江淮伸手將它抱到膝上,手指陷進溫暖的皮毛里,才發(fā)現(xiàn)小家伙在發(fā)抖。
“怕什么。。?!八p聲說著,指尖撫過多多的耳尖,
觸到一片濕潤——窗臺上的雨水濺進來,把貓毛都打濕了,但它卻固執(zhí)地守在門口。
飯盆里的貓糧一顆沒動,旁邊的水碗也滿著。
江淮胸口突然一陣發(fā)悶,他記得自己出門前還特意倒了新貓糧,揉著多多的腦袋說“爸爸很快就回來“。
“他肯定會回來的。。?!敖窗涯樎襁M多多的皮毛里,深深吸了口氣,貓毛上還殘留著許昭陽常用的那款須后水的味道。
多多像是聽懂了般,仰頭舔了舔他的下巴,濕漉漉的鼻尖蹭過皮膚,帶著小動物特有的溫?zé)帷?/p>
窗外雨聲漸密,江淮抱著貓挪到窗前。玻璃上雨痕蜿蜒,模糊了遠處城市的燈火。
他無意識地摸著多多頸后的軟毛,指尖觸到一個硬物——是許昭陽給貓戴的項圈,上面掛著個小小的金屬牌。
江淮將金屬牌翻過來,借著路燈的光,看清了背面新刻的一行小字:【等我回家】
多多在他懷里打了個哈欠,終于放松下來,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江淮低頭親了親它的頭頂,望向雨幕深處,
江他的指尖無意識地?fù)徇^自己的唇,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那天,許昭陽渾身是血地闖進他的病房,帶著硝煙與鐵銹的氣息。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許昭陽一把扣住后腦,狠狠地吻了上來。
“喵~“多多用肉墊拍了拍他的手腕,將江淮從回憶中驚醒。
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耳根發(fā)燙,連忙低頭假裝整理貓毛。
小橘貓卻歪著腦袋,琥珀色的眼睛仿佛看透一切般盯著他,尾巴尖得意地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