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朗地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沒事就好。
我看你剛才盯著這墻看得挺入神,這破墻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些小孩亂刻亂畫的?!?/p>
他的目光也順勢落在了江淮剛才研究的那個符號上,
眼神似乎微微停頓了那么零點幾秒,但很快就自然地移開了,快得讓人幾乎無法察覺。
那高大男人見江淮站穩(wěn),便松開了手,很自然地自我介紹道,語氣帶著點職業(yè)性的隨意:“我叫陸猛,
是這所學校的安保人員。剛才巡邏看到你面生,又在這邊逗留,
所以跟過來看看情況?!彼噶酥缸约盒厍皰熘墓づ?,上面確實有學校的logo和他的名字照片。
江淮心中了然,原來是學校的保安。他點了點頭,順著對方的話解釋道:“你好,
陸先生。我叫Alex,是戴維森夫人以前的學生,很多年沒回來了,
今天正好有空,回來看看母校,回憶一下過去?!?/p>
他刻意用了英文名,并抬出了戴維森夫人,增加自己說辭的可信度。
陸猛聞言,臉上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笑容更熱情了些:“戴維森夫人的學生啊!她可是我們學校的資深教師了,
教過的學生遍布全球?;貋砜纯春?,母校總是讓人懷念?!?/p>
他的態(tài)度自然友好,似乎完全接受了江淮的解釋。
但不知為何,江淮總覺得這個陸猛身上有種不同于普通保安的氣質,
那雙看似爽朗的眼睛深處,似乎藏著某種不易察覺的銳利和……審視?
是錯覺嗎?還是自己因為最近的經歷太過敏感了?
“是啊,變化不大,感覺挺親切的。”江淮附和著,目光卻不由自主地再次瞟向墻上那個符號。
陸猛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像是隨口問道:“怎么,對這老墻上的涂鴉感興趣?
這些玩意兒有些年頭了,學校本來想重新粉刷的,但有些老教師覺得是種紀念,就留下來了?!?/p>
他說話的同時,很自然地向前走了兩步,看似無意,卻恰好擋在了江淮和那個符號之間,阻隔了江淮繼續(xù)觀察的視線。
這個細微的動作,讓江淮心中的那點異樣感再次升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