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破案后疲憊地靠在自己肩上時,發(fā)梢淡淡的煙草味;
想起他笨手笨腳煮泡面時,總是多放一包調(diào)料粉。
“不是什么千金,“江淮唇邊泛起一絲溫柔的弧度,“是個。。。。。。總讓人放心不下的工作狂。“
笑意漸漸淡去,憂慮漫上心頭。此刻許昭陽身在何處?
是否正面對危險?那雙總是灼灼發(fā)光的眼睛,可還安好?
他們還能不能再并肩坐在深夜的警局休息室里,為案件爭論不休?
這些念頭如潮水般涌來,在他心底泛起細(xì)密的疼痛。
李華強晃著酒杯輕笑出聲,琥珀色的酒液在燈下泛起漣漪:
“怎么,和女朋友鬧別扭了?”
他帶著過來人的熟稔擺擺手,
“女人生氣時說的都是反話。待會我?guī)闳ヌ魝€包,寄回去準(zhǔn)能哄好?!?/p>
江淮垂下眼簾,指尖無意識地劃過桌布上繁復(fù)的刺繡紋路。
他想起許昭陽上次生氣時,直接把涉案資料摔得滿辦公室都是,卻還記得把他常喝的咖啡從紙堆里搶救出來。
“嗯。”他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將另外一杯剩余的檸檬水一飲而盡,“你呢?現(xiàn)在應(yīng)該成家了吧?”
李華強臉上的笑意突然凝固。他放下酒杯時,
杯底與大理石桌面碰撞出清脆的聲響。“我啊。。。。。?!彼读顺蹲旖?,從西裝內(nèi)袋摸出銀質(zhì)煙盒,卻又想起什么似的塞了回去,“離三年了?!?/p>
窗外恰好有晚歸的鳥群掠過,羽翼劃破暮色的聲音清晰可聞。
他盯著窗外漸漸亮起的霓虹,聲音忽然變得很輕:“她帶著孩子移居加拿大了?!?/p>
這句話像突然關(guān)上的門,把未盡的故事都鎖在了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