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陽單手扶著方向盤,輪胎在彎道發(fā)出細微摩擦聲。
他按下車載加密通訊的快速撥號鍵,三聲忙音后傳來張局沙啞的聲音:“小許?你那邊有進展?”
“張局,我需要立即提審昨晚帶走鄧小倫的那幾個人?!?/p>
許昭陽目光掃過后視鏡,“關(guān)鍵證據(jù)到手了——案發(fā)現(xiàn)場隔壁的監(jiān)控硬盤恢復了。”
電話那頭傳來打火機開合的聲響:“什么內(nèi)容?”
“足夠指認兇手的影像?!痹S昭陽猛打方向盤避開貨車,
“我申請對所有涉案人員無差別提審,無論什么背景。”
通訊頻道里只剩下電流的雜音。
許昭陽能想象張局此刻正盯著辦公室那面寫滿關(guān)系的白板,手指在那些紅線纏繞的名字間游移。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張局的聲音突然變得極其嚴肅,“其中兩個人,上周剛參加過市里的招商晚宴?!?/p>
許昭陽緩緩將車??吭趹?yīng)急車道,遠處城市燈火在擋風玻璃上暈開光斑:“正因為這樣,才更要快刀斬亂麻?!?/p>
聽筒里傳來紙張翻動的嘩啦聲,接著是茶杯重重放回桌面的脆響。
“二十分鐘后,第三審訊室見。”張局掛斷前突然壓低聲音,“記住,你從來沒向我匯報過監(jiān)控的事。”
通訊切斷的提示音響起時,許昭陽已經(jīng)重新匯入車流。他抹了把臉,從手套箱里取出備用警徽別在腰間。
許昭陽推開審訊室厚重的隔音門,慘白的燈光下,黃昊和張芷沐立即起身。
坐在審訊椅上的中年男人不耐煩地扯了扯阿瑪尼襯衫的領(lǐng)口,腕間的百達翡麗在燈光下折射出冷光。
“我要見律師!”男人猛地一拍桌子,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盡是倨傲,
“知道我是誰嗎?市工商聯(lián)副會長趙永明!你們憑什么。。。”
許昭陽將檔案袋重重摔在桌上,截斷了對方的咆哮。他俯身撐住桌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