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親吻纏綿而克制,在監(jiān)控死角里交換著無聲的誓言。
當江淮微微顫抖時,許昭陽的唇貼著他耳畔呢喃:我愛你。。?!@次別再從我生命里消失。
江淮的指尖深陷進對方肩胛,聲音破碎在交錯的呼吸間:如果。。。…如果我才是將你拖入深淵的推手?!?。
許昭陽低笑著含住他顫抖的唇,嘗到咸澀的淚水:那就一起墜落。
他的手滑到江淮后頸,在監(jiān)聽器盲區(qū)用密碼敲下誓言,我早把審判權(quán)交給你了——我的心理學家。
月光掠過窗簾縫隙,照亮江淮無名指上重新戴回的戒指。
內(nèi)圈新刻的紋路在黑暗中微微發(fā)亮,那是只有緊貼肌膚時才能讀懂的誓言:
【我和你同罪】
夜色如天鵝絨般鋪滿房間,許昭陽的手指始終與江淮十指相扣。
他們并肩躺在柔軟的床榻上,像兩枚終于嚴絲合縫的拼圖。
上次這樣牽著手入睡,許昭陽的拇指輕輕摩挲著江淮的虎口,
還是你偷偷給我做心理評估的那晚。
那時江淮的診療記錄上還寫著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而現(xiàn)在他們的呼吸正漸漸同步。
江淮翻身將額頭抵在對方肩頭,聞著熟悉的皂角香氣輕嘆:原來戒斷反應的最佳解藥在這里。
他曾依賴藥物才能獲得的安眠,此刻竟在彼此交錯的體溫中輕易降臨。
月光從窗簾縫隙漏進來,為許昭陽含笑的嘴角鍍上銀邊。
當江淮的呼吸變得綿長,他悄悄吻了吻那枚重新戴回的戒指,在萬籟俱寂中用氣聲許愿:
晚安,我的處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