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劇烈顫抖著閉上眼睛,仿佛又變回那個躲在籠子角落數(shù)著身上淤青的孩子。
難道這場精心策劃的綁架,終究還是要讓記憶里最恐怖的場景重演?
734號,終于回家了。
那個如同砂紙摩擦的沙啞嗓音在耳畔響起,江淮的血液瞬間凍結——這正是二十年來不斷在他噩夢中循環(huán)的低語。
記憶的閘門轟然洞開,那個戴狐貍面具的身影總是沉默得像道陰影,唯有在拖他出籠時會吐出幾個冰冷的單字:
鐵門開啟時的。
實驗結束時的。
每個音節(jié)都像手術刀劃開他童年的天空。
此刻,那雙戴著黑皮手套的手正緩緩伸向鐵籠鎖扣,金屬碰撞聲與記憶中的恐怖回響完美重疊。
溫瑞安的加密信息像冰水澆在許昭陽心頭:線人回報,
第七碼頭所有倉庫均未發(fā)現(xiàn)異常,門鎖完好,監(jiān)控顯示最近72小時無人員進出。
許昭陽的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如果江淮不在碼頭,
那個神秘電話為何要故意引他去那里?
他猛地打開酒店保險箱,江淮的護照和錢包都安靜地躺著,唯獨那枚銀杏葉胸針不見了蹤影。
手機突然自動播放起威爾遜基金會的宣傳片,
當鏡頭掃過兒童醫(yī)療中心時,許昭陽突然暫停畫面——
背景里那個被醫(yī)護人員牽著的孩子,腳踝上正系著與江淮描述中一模一樣的發(fā)光腳環(huán)。
老溫,他對著話筒嘶聲道,查威爾遜名下的所有醫(yī)療機構,
特別是。。。…他想起吉普賽老嫗水晶球里的影像,有地下層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