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聲劃破雨夜,三輛警車呈品字形將公交車逼停在路邊。
許昭陽第一個跳下車,積水濺濕了他的褲腿。
他舉槍對準車門,雨水順著槍管往下淌:“警察!打開車門!“
江淮從側(cè)面靠近,戰(zhàn)術(shù)手電的光束穿透雨幕,在車窗上形成晃動的光斑。
公交車門“嗤“地一聲緩緩打開,小張臉色蒼白地沖下車,右手還按在腰間的配槍上。
“人呢?“許昭陽一個箭步踏上臺階。
車廂里空空蕩蕩,只有駕駛座上的司機哆哆嗦嗦舉起雙手。
這是個五十來歲的瘦小男人,工作牌掛在皺巴巴的制服上:“警官。。。我、我就是個開夜班車的。。?!?/p>
他的口罩滑到下巴處,露出張飽經(jīng)風霜的臉。
周言快速搜查了車廂,連行李架都沒放過:“沒人?!八麑υS昭陽搖搖頭,“連個鬼影子都沒有?!?/p>
“行車記錄儀。“江淮指向駕駛座上方。
監(jiān)控畫面清晰顯示,過去半小時內(nèi)車上除了司機只有小張一個乘客,根本沒有第二個人影。
許昭陽的槍口緩緩垂下,雨水順著他的鬢角往下滴。
司機還在絮絮叨叨地解釋:“公司規(guī)定疫情期間要戴口罩。。。這、這不算違法吧?“
小張突然指向車窗外:“那是什么?“眾人轉(zhuǎn)頭看去,公交站臺的廣告牌上,
七個模糊的水痕正緩緩形成北斗七星的圖案,在暴雨沖刷下又很快消失不見。
雨勢漸小,專案組眾人沉默地回到車站。
許昭陽站在站臺檐下,水珠從警帽邊緣滴落,在腳邊積成小小的水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