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隊……找到車了……在東風(fēng)舊廠區(qū)這邊……江醫(yī)生……他不見了!”
對講那頭是死一般的寂靜,緊接著傳來溫瑞安幾乎捏碎通訊器的低吼:
“……立刻!以車輛為中心!方圓五公里!給我搜!!”
而此刻的江淮,早已憑借對地形的模糊記憶和一股不顧一切的狠勁,拖著疼痛鉆心的腿,
消失在了連綿破敗的廠房與濃重夜色的陰影之中。
他扔掉了警車,也扔掉了被追蹤的可能,像一滴水匯入了大海,主動墜入了更深的迷局與危險。
意識如同沉船般艱難浮出黑暗的海面,
許昭陽猛地睜開眼,劇烈的頭痛讓他眼前發(fā)花,后頸被擊中的地方傳來陣陣悶痛。
他下意識地想坐起來,卻發(fā)現(xiàn)身體沉重得不聽使喚。
掙扎了幾下,他才徹底清醒地意識到——自己被牢牢束縛著。
手腕、腳踝、甚至腰部,都被堅韌的彈性束帶固定在一張冰冷的、
略帶傾斜的金屬臺面上,臺面鋪著一層薄薄的白色墊子,觸感像是醫(yī)療檢查床。
束帶勒得并不特別緊,沒有造成疼痛或麻木,但足以讓他無法掙脫。
“唔……!”他試圖開口喝問,卻只能從喉嚨里擠出模糊不清的、
被扼住般的嗚咽聲。他的嘴巴沒有被塞住,但聲帶仿佛罷工了,無論他如何用力,都無法發(fā)出清晰的音節(jié)。
一種冰冷的恐慌瞬間攫住了他——他們對他做了什么?
他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拼命轉(zhuǎn)動眼球,盡可能打量周圍的環(huán)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