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該說的,就好了。”他低聲補充了一句,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下達指令。
江淮抬起頭,對上溫瑞安的眼睛。
在那雙同樣布滿血絲的眼睛里,他看不到慶祝的喜悅,只有一種深切的疲憊和某種……心照不宣的凝重。
這一刻,江淮忽然明白,溫瑞安可能知道些什么,至少知道這案子背后遠非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但他選擇了沉默,選擇了維護這個“圓滿”的結局。
這種沉默,像是一塊巨石,和他心中的秘密一起,沉沉地壓了下來。
“嗯?!苯礃O其輕微地點了下頭,重新低下頭,死死盯著那幾張紙,仿佛要將它們盯穿。
五分鐘很快過去。刺目的攝像燈光打在他臉上,話筒遞到了面前。
女主持人臉上掛著得體而敬佩的笑容,提出了第一個問題。
江淮抬起頭,迎著鏡頭,臉上努力擠出一個符合期待的、略顯疲憊卻堅毅的表情,
嘴唇翕動,開始背誦那些早已準備好的、光鮮亮麗的謊言。
每一個字出口,都像在吞下一塊冰,冷得他五臟六腑都在顫抖。
就在這時,
一只溫熱的手輕輕搭在了江淮冰涼顫抖的肩膀上。
許昭陽不知何時已經(jīng)強撐著坐直了身體,盡管臉色依舊蒼白,
卻對著主持人露出了一個溫和卻不容置疑的笑容,聲音雖然沙啞,卻清晰地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記者同志,如果可以的話,問題都問我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