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顯示王睿與江淮在學生會共事期間,曾共同處理過校園事件
——這解釋不了律師方才那句試探為何帶著若有似無的威脅。
他熄滅屏幕,指節(jié)無意識叩擊著單向玻璃。
這些人不僅摸清了專案組動向,連他藏在心底最深處的人都成了談判籌碼。
“好在。。?!彼Aγ尜┵┒劦穆蓭?,突然慶幸江淮此刻遠在他鄉(xiāng)。
可這個念頭剛升起,擔憂便如藤蔓纏繞心臟——那個總在深夜給他發(fā)心理學文章鏈接的人,
此刻是否正安然坐在診室里?還是又捧著咖啡在檔案室熬夜?
他摸向口袋想打電話,卻只觸到冰涼的警徽和煙盒。
剛準備拿出煙盒,身后就傳來帶笑的聲音:“許處,江醫(yī)生聞到煙味該皺眉了。”
許昭陽動作頓住。
想起有次結案后他在陽臺抽煙,江淮默默打開所有窗戶,第二天他辦公桌上就多了盒戒糖。
那人總用最溫柔的方式管著他,卻在最該并肩時消失得徹徹底底。
他將煙盒捏得變形,苦笑著塞回口袋。窗外霓虹化作流動的光帶,就像江淮離開那晚的街燈。
張芷沐遞來一杯濃茶,氤氳的熱氣模糊了許昭陽緊蹙的眉頭?!霸S處,”她輕聲說,“江醫(yī)生一定會回來的。”
許昭陽接過茶杯,指尖被燙得微微發(fā)紅,卻仿佛毫無知覺。
他望著審訊室里那個侃侃而談的律師,嘴角扯出冰冷的弧度:“王睿確實能幫趙永明擋住明槍,
但有些暗箭……”他輕輕轉動茶杯,茶葉在杯底打了個旋,
“比如那批連夜更換的紗窗,可是在律師到場前就存在的物證。”
他忽然起身整理警服,領口金屬扣擦過下頜的舊傷:“讓技術科把紗窗纖維的鑒定報告準備好。
既然他們要玩法律游戲,我們就用證據(jù)壘一座繞不開的迷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