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陽用筷子蘸著菜湯,在桌上畫出鐘震最后出現(xiàn)的碼頭示意圖。
溫瑞安突然劇烈咳嗽,袖口掃過桌面的瞬間,一枚微型存儲器已經滑進許昭陽掌心。
許昭陽扒拉著餐盤里的麻婆豆腐,熱氣模糊了他鏡片的反光。
粉底液選深了兩個色號,他夾起一筷子米飯,但駝背的姿勢很專業(yè)。
他最后去了七號碼頭,溫瑞安用筷子蘸著菜湯畫出示意圖,但所有監(jiān)控都在那天凌晨‘檢修’。
隔壁桌的食客突然起身,溫瑞安立即劇烈咳嗽起來。
等那人走進后廚,許昭陽迅速將U盤滑進對方袖口:這個監(jiān)控攝像頭你去查查,怎么換了位置。
兩人同時端起餐盤走向回收處,擦肩時許昭陽低語:告訴江淮。。。暫時別回國。
窗外灑水車播放著《茉莉花》漸行漸遠,許昭陽看著溫瑞安離開的方向,嘆了口氣,
本來溫瑞安這次結束后,就要調到更高的崗位的,也被自己連累,停職做檢查。
許昭陽搖搖頭,正要推開快餐店的玻璃門。
衣服口袋里卻發(fā)現(xiàn)一枚戒煙糖,
它靜靜躺在掌心,薄荷綠的糖紙還留著被反復撫平的褶皺
——江淮總這樣把糖塞進他警服口袋,像在照顧個不懂事的孩子。
糖塊在齒間碎裂的瞬間,清涼的薄荷洶涌地漫過喉間。
他倚在門框上,突然想起某個結案后的深夜,江淮一邊給他手上的傷口消毒,一邊往他嘴里塞了顆同樣的糖。
那時結痂的皮肉被酒精灼得生疼,可清甜的薄荷味卻溫柔地撫平所有焦躁。
窗外有警笛由遠及近,許昭陽下意識把糖紙展平,收進貼身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