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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林州案12－往事（第2頁）

他語氣和緩，指尖卻不著痕跡地在桌面上輕敲了三下——這是他們約定好的暗號。

許昭陽會意，立刻換上閑聊的語氣：“您在這槐樹下擺攤有些年頭了吧？“

他掏出煙盒，遞了一根給老人，打火機的火苗在三人之間跳動。

張瞎子的手指在煙卷上摩挲著，神色漸漸放松：“快三十年嘍。。?！?/p>

他吐出一口煙圈，煙霧中那張布滿皺紋的臉顯得格外滄桑，“當年這槐樹才碗口粗，現(xiàn)在一個人都抱不過來咯。“

江淮注意到老人說這話時，左手不自覺地摸了摸腰間那把銅鑰匙。

他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那您一定見過不少稀奇事吧？“

“見得多嘍。。?！皬埾棺油蝗粔旱吐曇?，身子前傾，

張瞎子干枯的手指沿著杯沿緩緩摩挲，茶水的熱氣在他凹陷的臉頰前氤氳開來。

“要說怪事啊。。?！袄先送蝗粔旱蜕ひ?，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解放前那會兒，這槐樹下每月都要擺祭壇?！?/p>

江淮敏銳地注意到老人說這話時，左手小指上的銅戒微微發(fā)顫。

許昭陽適時說道：“現(xiàn)在不都講科學了么？“

“科學？“張瞎子嗤笑一聲，煙頭的火光在昏暗中忽明忽暗，

“三年前紡織廠翻修，工人們從枯井里挖出七口棺材。。。“

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茶水濺在洗得發(fā)白的衣襟上，“結(jié)果呢？七個工人，沒一個活過當年七月半。“

茶座的老式掛鐘突然敲響，驚起窗外一群麻雀。

江淮發(fā)現(xiàn)老人的瞳孔在鐘聲里劇烈收縮——那根本不是盲人該有的反應。

“您說的棺材。。。“許昭陽剛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