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陽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地毯幾乎要被踏出焦痕。
江淮獨自在此調(diào)查多日都安然無恙,偏偏在他抵達后第二天就遭遇不測——這絕非巧合。
他猛地想起那件詭異的拘束衣,還有內(nèi)襯上繡著奇怪的符號。以及他告訴自己的,他父親的事情。
難道對方真正的目標從來都不只是江淮?那些證物或許本就是為他準備的誘餌?
不能再等了。他抓起車鑰匙沖出門,再次來到警局。
鮑勃警官正在前臺悠閑地啜飲咖啡,肥碩的手指在鍵盤上慢悠悠地敲擊。
我要調(diào)取今天看過的所有證物。許昭陽將證件拍在桌上,
包括那件兒童拘束衣和破碎的動物面具。
鮑勃抬起眼皮,金魚般的眼睛閃過一絲詭異的光:真不巧,那些證物。。?!?/p>
剛剛被威爾遜基金會合法調(diào)走了。
他推過一張移交單,簽名欄里赫然是李華強的花體簽名。
許昭陽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他立刻驅(qū)車趕往威爾遜集團總部,卻被六名穿著戰(zhàn)術裝備的保安攔在旋轉門前。
李先生正在日內(nèi)瓦參加國際慈善論壇,
妝容精致的秘書透過防彈玻璃窗微笑,歸期未定。
她指尖輕輕敲擊平板,大廳屏幕突然切換成基金會宣傳片
——畫面角落閃過半個戴著手銬的側影,那蒼白的下頜線條像極了江淮。
當許昭陽試圖硬闖時,電梯突然停運,所有的保安都出來了。
他被保安們粗暴地架出大廈,西裝外套在推搡中撕裂。
許昭陽攥緊拳頭又松開——即便撂倒這群保鏢也于事無補,李華強早已布好局等著他失控。
伊森的名字突然閃過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