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頭灌酒的瞬間,喉結(jié)上的舊傷疤突然刺痛。
許昭陽知道,酒里確實摻了東西,但不是什么致命毒藥,而是當年臥底時常用的吐真劑。
“夠勁?!八刂亓滔戮票自阼帜景膳_上磕出鐘表走針似的聲響。
周天豪的金牙在陰影里閃了閃,像條終于咬住獵物的毒蛇。
10:28游艇內(nèi)艙
威士忌的灼燒感從喉嚨滑到胃里,突然變成千萬只螞蟻在血管里爬。
許昭陽的指尖開始發(fā)麻,眼前張三那張堆笑的臉突然分裂成兩個,
左邊那個金絲眼鏡上沾著血漬,右邊那個鏡片后的瞳孔卻是詭異的豎條形。
“軍哥當心。。?!皬埲龜v他的手上戴著蛇骨鏈,
金屬鱗片刮過許昭陽腕動脈時,突然感覺尖銳刺痛。
許昭陽被按進真皮沙發(fā)時,發(fā)現(xiàn)周天豪的輪椅正在地板上畫圈。
不,是自己在晃。他拼命聚焦視線,看見對方殘缺的左手正把玩?zhèn)€銀色藥盒,盒蓋上刻著“MX-9“的鋼印。
這是緬甸行動時繳獲的吐真劑代號,能讓人在清醒狀態(tài)下把童年尿床的事都倒出來。
“小軍啊。。。…“周天豪的聲音突然變成三重唱,
金屬義肢“咔嗒“彈開打火機,“聽說禁毒局一直在查楊哥的冷凍貨柜?“
火苗在許昭陽渙散的瞳孔里跳動,像條引誘夏娃的蛇。
許昭陽的牙齒狠狠咬破舌尖,血腥味混著吐真劑的甜腥在口腔炸開。
他要控制住自己,但是藥性慢慢開始起作用了,許昭陽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