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節(jié)課之后,是陵南全校的社團活動時間。
各個年級的學(xué)生們從教學(xué)樓內(nèi)蜂擁而出,成群的開始參加起社團活動,當然,也有一部分人會選擇自由活動。
選擇自由活動的學(xué)生們,大多數(shù)結(jié)伴奔向了學(xué)校內(nèi)的各個體育活動場地,因為那里時常會進行一些精彩的比賽。
陵南高校作為體育強校,各個體育社團在神奈川縣內(nèi)都是一流水準,其中,最為強大的就是他們的籃球部。
當仙道彰帶著陳希浩一路趕向籃球館的路上,仙道不斷的攔下來,擋住他前進的幾乎都是女生們,巧克力和情書信封不一會就堆滿了他的雙手。從教學(xué)樓到籃球館短短幾百米的路程,二人竟然走了接近15分鐘。
“仙道?。棵刻於际沁@么的幸福嗎?”陳希浩促狹的眨了眨眼睛,故意調(diào)侃著仙道。
“幸福?你有機會也體驗一下吧,不是幸福,是很辛苦。所以我每次都要在教學(xué)樓多等一會,每次最后一個抵達籃球館,還經(jīng)常被教練罵。來,幫我拿一下?!?/p>
仙道略帶苦澀的搖搖頭,將那些包裝精美的巧克力和精巧的玩偶交到了陳希浩的手上,然后把五六封各種顏色的情書收到了書包里。
“咦?你干嘛要把情書都藏起來?是要回家偷偷的看嘛?”
“不是藏起來,籃球部的那群人啊,如果這些信不提前收好,會被他們搶走的,以前他們就這樣干過。但是這樣,是對那些送給我情書的女孩子們的冒犯。我雖然并不回信,也很少去看這些信,但是我會把它們都保管好,它們也是鼓勵我打入全國大賽的動力。我是一直認為,別人對你的期望,就是你前進的動力。你覺得我說的對嗎?希浩。”
仙道目光炯炯的看著陳希浩,這句話似乎是語帶雙關(guān),既像是他對自己的感慨,又像是對陳希浩的期待。
陳希浩卻沒有回答,只是微微笑了笑。期望等于動力嗎?那是還處于美麗校園中的你們啊,對于我這個已經(jīng)快被現(xiàn)實壓迫到無力呼吸的人來說,世界可真沒有那么美好。尤其是,二十二年啊,一封女生情書都沒有收到過,讓我怎么能體會到你的這種動力呢??
兩個人來到了籃球館之后,正在拖地的幾名陵南候補球員連忙起身,低頭鞠躬,向仙道問好,二樓的看臺上,也響起了陣陣興奮的呼喊聲。
作為陵南籃球隊的王牌主力,仙道無論走到了哪里,似乎都是人群中的焦點。
正當陳希浩認為理當如此的時候,一聲怒吼嚇得他一哆嗦,連手中捧著的東西也差點掉落在地上。
“混蛋!仙道?。∧氵€在那邊磨蹭什么?還不趕快去更衣室換衣服!一會的訓(xùn)練你是想多跑三圈嗎??”
一個身穿綠色襯衫,年約四十歲,面相一臉兇惡的中年人不知何時站在了場邊,對著遠處的仙道怒吼著。
“啊啊,知道了,教練,我這就去呢。對了,這位是今天剛轉(zhuǎn)校來的我的同班同學(xué),希浩。哦,這是他的入部申請函?!?/p>
“希浩,這位是我們籃球隊的田岡茂一教練,你們聊,我去換衣服了……”
仙道將申請函交到了田岡茂一的手中后,向希浩揮了揮手,向更衣室的方向跑去,跑到了半途,忽然像是想起來了什么,又轉(zhuǎn)身大聲說道“對了,希浩兄,別看我們教練他長得很兇,嗓門也很大,但是人很不錯的,你不用害怕啊,體測什么的按照他的要求正常發(fā)揮就好了……”
“臭小子!你說什么?誰長得很兇,嗓門很大?你給我回來??!”
仙道頭也不回的跑掉了,只留下了陳希浩與一臉陰沉的田岡茂一面面相覷。
看著眼前氣場強大的田岡茂一,陳希浩咽了一口唾液,這老頭,好像感覺比自己的部門總監(jiān)黑面神還要可怕啊??
“那個?您,您好!我叫……”
“閉嘴!?我難道看不懂這個申請表嗎?我會不知道上面寫的你的名字叫做有坂希浩嗎?哼?。 ?/p>
被田岡教練一通咆哮后,陳希浩老老實實的閉嘴了,這個老頭子太可怕了,還是少說話吧。
陳希浩安靜下來之后,田岡茂一瀏覽著陳希浩的申請表,時而用眼睛上下打量著陳希浩,似乎是在比對著申請表中陳希浩所填寫的身高體重等數(shù)據(jù)。
“相田彥一,過來一下!”
“好的,教練,您找我?!?/p>
相田彥一放下了手上的拖布,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跑到了田岡教練和陳希浩的面前。
“你現(xiàn)在領(lǐng)著他先去換了衣服和球鞋,然后去后面的運動場測試一下百米速度,再去一下體測室,測量一下他的身高體重和臂展,對了,可以叫上植草,你們再一起去器材室,帶著他去做臥推。都做完后就去材料室,把豎尺拿到球場這里來測量彈跳和摸高,現(xiàn)在就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