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鎮(zhèn)里,趙小山將香滿樓的米粉送過去后又去了康家。
一走兩天,他這一來,可把余班主和媚兒給想壞了。
余班主一口一個小兄弟的叫,媚兒拉著他的手叫小哥,柔軟的身體挨著他胳膊蹭來蹭去,暗示的意味簡直不要太明顯。
趙小山昨天受了陳狗子的刺激,晚上睡覺都做那方面的夢了,今天再來這一遭,鼻血都快竄出來了。
還好還好,媚兒雖然不是啥高門貴女,至少不那么挑剔,自己比二黑子強不少。
余班長張羅著讓眾人將這幾天排練的結(jié)果給趙小山看了一遍,用眼神詢問哪里還需要改進(jìn)。
昨天他們剛給康員外演了一遍,不論是戲劇表演還是歌曲都讓康員外喜出望外,大呼精彩,當(dāng)即賞了他們二兩銀子。
“老生唱《精忠報國》時把后面打斗的戲份都去掉,這首曲子本身就很精彩,不需要額外點綴,容易把觀看人的注意力吸引到打斗中去。”
“媚兒唱歌時可以偶爾和小生互動跳兩下。她再唱《問》時把臉上的妝都卸掉,突出凄美感?!渡倌曛袊f》唱的時候最好有幾個人一起敲大鼓,湊不出來人數(shù)就小生自己敲,突出一個活力四射?!?/p>
趙小山把發(fā)現(xiàn)的問題一一指出,又對場景和道具設(shè)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每說一句余班主都點一下頭,嘴里說著受教受教。
還有五天就是康員外家的喜事了,自己能不能成功攀上淳縣侯就看這一次了。
臨走時,康家的管事叫住了趙小山,遞給他一個小小的荷包。
“趙小兄弟大才,昨天我家老爺聽了戲班子的戲,看完非常滿意,臨走時特意叮囑我要好好犒勞一下趙小兄弟呢。要不是這幾天事情多,我們老爺還想見見你呢?!?/p>
趙小山使勁捏了捏,里面一個大硬塊,應(yīng)該是銀子了。
“能幫康老爺做事是我趙小山的福分,還望管事替我在康老爺面前說聲謝?!?/p>
趙小山喜的點頭哈腰的說著感謝地話,和剛才在余班主面前故作高深的形象完全不同。
從康家出來后,趙小山走到無人處連忙打開荷包,一看竟然是一塊大銀錠,掂了掂重量,估摸著也有一兩了。
大方,康員外不愧是樂平鎮(zhèn)最大的地主,果然大方!
出手就是一兩,比他們?nèi)倚列量嗫鄶[一天攤都多。
這錢可真是及時雨,趙小山昨天要錢就是想給自己買套像樣的衣服。他本來還擔(dān)心他娘給的那點不夠呢,這不就來了?
人靠衣裝馬靠鞍,如果他還是如上次那般破衣襤褸,估摸著淳縣侯又是一個荷包打發(fā)了。
適當(dāng)?shù)陌b自己還是很有必要的,只不過這包裝費也太貴了——從成衣店出來后,剛才的一兩銀子只剩下不到三百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