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玉米他打算一部分自家吃用,一部分交稅糧,剩下的全部作為明年的種子糧,所有土地全都種上。
作坊,開不開無所謂,現(xiàn)在他家吃喝不愁,開了不過是錦上添花,地里的產(chǎn)出才是根本。
這玉米從種植到收貨趙小山全程沒怎么插手,糧食下來了他也無權(quán)置喙,只能任由趙來福支配。
不過休息了這么多天,他也該伸展伸展手腳了。
他趙小山什么風(fēng)浪沒見過,大牢都進了兩次了,還能怕了王香草這賤人不成?
只不過他的兩大靠山一個遠在西北一個遠在并州,都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只是聽著厲害。
不過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出手之前還是需要調(diào)查一下這女人的底細,于是趙小山先去了樂平的豬肉鋪,想問問老毛頭。
結(jié)果接待他的是一個新來的小伙計,說時老毛頭被調(diào)走了,一段時間都不會回來了。
趙小山不知道這小伙計可不可靠,也沒敢輕易開口。
沒了辦法,他又跑了一趟榮河,想?yún)s問問馬恭回。
現(xiàn)在的馬恭回可不是之前郁郁不得志的模樣了,現(xiàn)在的他是榮河郡最有名望的大儒的關(guān)門弟子,每日里埋頭苦讀不得閑。
這位大儒也是看出了他的潛力,希望他再兩年后的秋闈能夠一鳴驚人,再中魁首,實現(xiàn)一個小三元。
而他作為小三元的老師,名望自不必說。
馬恭回聽說是趙小山來找他,連忙和老師告假半天,見到趙小山的第一句話是同樣的靈魂拷問:“你怎么才回來!”
“你家里的情況都知道了吧,你來是想問我那個王香草么?”
趙小山點點頭,“除了這事,順便恭喜你兩次考上案首,果然金子到什么時候都發(fā)光,未來可期。”
馬恭回搖搖頭,“這算什么,來了老師這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差的遠呢。不說我了,我知道你回來一定要出口氣,早就幫你打聽清楚了?!?/p>
接著,馬恭回細細將打聽來的消息和趙小山全盤托出,趙小山邊聽邊皺眉。
趙嬌娘說的沒錯,這新來的府尹之所以如此寵信王香草確實因為她救過他的命。
當(dāng)初王香草被娘家逼迫要嫁給癆病鬼跑了后,她一個弱女子,嗓子啞了又不識字,之前從來沒走出去過,哪怕是跑路都跑不明白。
一路跌跌撞撞稀里糊涂的總算到了榮河,手里的銀兩也花的七七八八了。本打算租賃個房子先住下治治嗓子,誰知道被人販子給盯上了,一個不留神便被賣了。
她年齡大了不適合賣做小丫鬟,又是個啞巴,姿色還一般,收拾收拾頂多算是小家碧玉,賣給老光棍人家都嫌,只能賣給下等的窯子。
世上往往沒有那么多奇跡,不然也不會總有悲劇發(fā)生了。
王香草墮入了黑暗,沒有等來拯救她的英雄,她成了私娼寮子里一個下等妓女。
王香草最開始還想著反叛逃跑,但沒跑多遠遭了幾頓毒打后也只能老實下來,被迫老實接客。
私娼寮子里接待的客人往往是社會底層的販夫走卒,哪怕他們只有幾十個銅板卻想要追求極致的享受。
因為王香草是啞巴,這些男人便嫌棄她不能叫,像和一個木頭疙瘩在做,無趣的緊。
就這樣,剛開始還憑借著年輕新鮮能得到一點優(yōu)待的王香草,很快便被嫌棄。
老鴇子花了幾兩銀子買她,卻沒有收到相應(yīng)的回報,氣的狠狠收拾了她一頓,直說她就克星,把她們這的生意都克了。
想要把她攆出門又覺得虧,便將她從號房間里挪了出來,成了最最低一級的娼妓,白天打雜干活晚上有人點就接客。
接的客還是最最低級的那種,有時候只有十幾個銅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