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壯被圍攻,急忙回道:“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一天天在店鋪里幫忙,連家都不怎么回,見都沒見過幾面,怎么肖想?
艾香可是咱娘的丫頭,鐵牛還要納了做妾,這,這簡直反了天了,這,這不是打咱娘的臉么?”
趙大壯也解釋不清楚原因,語無倫次說了幾句后直接急眼道:“現(xiàn)在是說我的事么,你兒子都開始要納妾了,你還留著他做什么,直接打死了事!”
說罷,也不等其他人反應(yīng),掄起椅子就要往鐵牛身上招呼。
這一幕出乎了眾人的意料,還好槐五和寇老大反應(yīng)迅速,將一場流血事件扼殺在了搖籃中。
此時此刻,趙小山扶了扶額頭,無語望天。
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走向。
本以為鐵牛是被同窗陷害拐帶,激起了所有趙家人的同仇敵愾,趙小山心底已經(jīng)暗搓搓的想了好多方法想要搞垮柏家李家和閆家,沒想到最后竟然發(fā)現(xiàn)鐵牛自己也不是個正經(jīng)東西,在幾個狐朋狗友的拐帶下,他已經(jīng)長歪了。
而他們,作為長輩,發(fā)現(xiàn)的又太晚了。
鬧了一會,趙大壯父子倆最終被按住,都?xì)獯跤醯拇謿?,看向彼此的眼神都是不服不忿的?/p>
趙大壯越看越氣,手不能動卻不耽誤嘴動:“小畜生,還說別人勾搭你,你自己就沒想學(xué)好,虧你小叔托人找關(guān)系給你送到那么好的書院,你都學(xué)什么了?學(xué)狗肚子里了?小小年紀(jì)就開始想女人了,還納妾,你什么身份你納妾?”
都到這個份上了,鐵牛也無所畏懼了,梗著脖子叫嚷:
“我怎么就不能,柏思林他們從小就有好幾個丫頭在身邊伺候,到了年齡就給他們開葷教他們懂人事,咱家還是侯爵呢,比他們家還厲害,我身邊連個正經(jīng)小廝都沒有!你說我之前咋不想想你們自己做沒做到位?”
前面開口說了,后面就更順了,“柏思林他們一出門出手就是幾十兩幾百兩的,買的筆墨都是最好的,我呢,我啥都沒有,別說幾十兩了,幾兩都沒有,你和娘天天忙,問沒問過我兜里有沒有錢,問沒問過我在書院快不快樂。你們眼里就有狗剩,根本沒有我!”
最后一句,鐵?;旧鲜撬缓鸪雎暤摹?/p>
喊完,他眼淚狂飆而出,嘴一撇,大哭起來,一邊哭還一邊用袖子蹭,毫無形象。
趙小山再次扶額,真的不想再說第二句話了。
好好的庭審現(xiàn)場,還請來了多個場外嘉賓,現(xiàn)在變成了家庭倫理劇和鬧劇。
這場庭審是進(jìn)行不下去了。
因為哭著哭著鐵?;柽^去了。
下人在小劉氏的指使下又是忙著請大夫又是將昏過去的大少爺扶走。
等人都走了大堂就剩幾個大人,場面更靜了。
家丑已經(jīng)外揚(yáng)到這種程度,趙小山也不要什么臉面了,求救道:“幾位哥哥,俺家鐵牛到底該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