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山看她這瘋狂勁,生怕她有所閃失,勸她量力而行。
人家周徹都說了只是給她哥哥一點教訓(xùn),過段時間自然就將他調(diào)走了,蘭縣侯再不濟也是宗室子弟,沒道理一直受打壓。
再說了,當初是周徹親自下的旨,你就算再難也要忍一段時間啊,不說一年兩年吧,至少半年也行吧,不至于讓周徹朝令夕改不好看。
現(xiàn)在可好,全京城的都知道昌平像個上躥下跳的猴子似的給她哥哥專營,這不僅讓她哥哥蘭縣侯難堪,趙小山的臉上也掛不住。
趙小山勸也勸了,昌平別的事都能答應(yīng)的好好的,就這件事,怎么說都不好使。
最后到底出事了,一次外交回來的路上馬車顛簸了一下,昌平的肚子又閃了一下,當時下面就流血了。
趙小山當時聽聞這件事時氣的都哆嗦了。
還好太醫(yī)及時趕到,對昌平又是扎針又是喂藥的,好不容易將這胎保住了。
這年齡的卜太醫(yī)前后忙活了兩個時辰,最后走的時候恨恨的說:“若是公主實在不想要這一胎,完全可以直接喝落胎藥,何必折騰這些個事?!?/p>
言外之意,這是最后一次,以后昌平再折騰,這個孩子是絕對保不住了。
昌平一陣后怕,醒來后果斷認錯,和趙小山保證以后就老老實實在家待著,真的再也不折騰了。
趙小山知道她就口頭上這么說,好了傷疤忘了疼又該各做作了。
沒辦法,趙小山為了自己的孩子,為了昌平的身子,不得不提了一大堆禮物扣響了淮安王府的大門。
幾天后,蘭縣侯如愿從順天府調(diào)回宗正寺。
只不過原來那些油水厚的好位置早就沒了,回去了也只能在角落里坐冷板凳,每天刷卡喝茶混日子。
昌平對此雖然不滿,但還是忍痛忍了下來。
不管怎樣,只要不是順天府就行,宗正寺再如何也是管理宗室的,看起來清貴。
等以后她生了這個孩子,趁著趙小山高興,再好好求求他,哥哥也不是不能回到原來的位置的。
不管昌平的算盤打的響不響,趙小山總算不用再操心她了。
水泥坊果然是個好地方,這里人事簡單,事少,油水還足。
他們作坊生產(chǎn)的水泥明面上規(guī)定只能用來軍用和官用,但架不住京城手眼通天的人多啊,他們也都知道這是好東西,尤其是用水泥蓋的房子修的路,那叫一個結(jié)實,可比之前的泥沙強太多了。
于是乎,水泥坊除了官用外還偶爾接點私活,所得的錢大家分了。
趙小山作為主事,自然分的多。
于是,到了水泥坊不到一個月,趙小山的小錢包又一次鼓了起來。
每天晚上趙小山都會在自家書房待一會,因為書房里除了他別人進不來,這是他的獨處時光,他可以肆意的將小錢錢倒出來,認真的數(shù)一數(shù),體會一下有錢人的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