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淳縣侯這哥哥真行,管吃管喝還得管嫁人。
只不過他雖然意會了卻不能言傳,只能順著淳縣侯的話題說下去。
“侯爺,小山我頭腦愚笨,怎堪聰明過人四個字,實在是夸贊太過了。其次,就算我確實聰明,可侯爺別忘了,我才十四,連媳婦兒都沒有呢,又如何知道怎么讓人成婚的問題?”
說的也對啊,淳縣侯頗為失望的嘆了口氣。
“除了作坊的事你還有其他事沒有?”
“侯爺,我剛從密水大牢出來,這次是專門來感謝您的,謝侯爺幫小山報此大仇,以后侯爺?shù)须y處,小山上刀山下火海絕不推辭!”
說著,趙小山站起身來,朝對面的淳縣侯深深作揖。
“行了行了,給你報仇本就是咱倆交換的籌碼,也不算幫你?!敝軓夭簧踉谝獾臄[擺手,“像楊家這種蛀蟲,本侯也甚是厭惡,除之后快了?!?/p>
“侯爺,這次來我還想求您一件事?!壁w小山這腰就沒直起來。
“侯爺,楊甲被抓時楊家的家財就被沒收充公了,可他家還有一個書坊現(xiàn)在處于查封的狀態(tài)。侯爺,我想要那書坊!”
怕淳縣侯拒絕,他又連忙道:“當然了,我現(xiàn)在還沒有什么錢,我可以從你那先借,等肥皂賣了錢就從我的分紅里扣。”
“你要那書坊干什么?還想繼續(xù)寫畫本子?”
趙小山這次站直了身子,表情嚴肅道:“侯爺,畫本子只是一方面,我是想以書坊為據(jù)點,占領密水縣的精神高地,為您做勢!”
淳縣侯不知道精神高地什么意思,但他懂了趙小山的意思。
“你要為我做什么勢?”
“侯爺,自太宗皇帝‘酎金奪爵’后,宗室被打壓,您千金之軀竟只能蝸居在小小的密水,這是何等的不公?
我趙小山雖為山村野夫大字不識,可還是能看出侯爺您英明神武實乃大志向大毅力者,如若只能淪為延續(xù)皇室血脈的工具人,蹉跎一生,我趙小山都為您惋惜。
侯爺,我愿為您盡綿薄之力,用輿論造勢,助您,助您得償所愿!”
“放肆!”
淳縣侯猛地站起,一胳膊掃落案上的茶杯,“嘩”的一聲,茶水濺落一地。
他們的聲音引來了門口門外護衛(wèi)的注意,一個護衛(wèi)剛要推門,就被周徹一聲“滾”字嚇了出去。
“趙小山,你放肆!你聽聽,你說的是什么話!”
趙小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你,你,豈有此理!趙小山,你到底是何居心?竟敢做如此挑撥之詞?”周徹像是被觸到了逆鱗,氣的胸膛起起伏伏,手指著地上的趙小山大聲咆哮。
趙小山知道自己剛才這番話說的著實孟浪了,也不多言,只頭低低的垂著。
“侯爺,我沒有任何居心,當初我讓清水戲班唱了幾個曲子,每首曲子風格各異,可您偏偏只喜歡那首《精忠報國》,我又聽說您平日里苦練武藝,無論寒暑從不懈怠。這么淺顯的道理誰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