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昨天立下大功的“笛子”,趙小山靠在大昭寺的墻角,嗚嗚咽咽的吹了起來。
“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楓葉將故事染色結局我看透……”
一首充滿淡淡離愁的《東風破》緩緩傾泄而出,曲調哀婉憂傷,聞者無不動容。
“唉?那個臭小子,你大早上在這嚎什么喪呢?沒看人在這做生意呢?你要哭喪滾一邊哭去,別在我這哭,晦氣!”
卡!
一聲喝罵將沉浸在自己悲傷中的趙小山拉回了現(xiàn)實。
唉,版本不對啊,這么優(yōu)美的旋律不應該引來一群人圍觀,然后一曲終了,在眾人的贊美和強烈的吆喝下再來一首么?
這土老帽,不按套路出牌,怪不得這么窮,這么高雅的藝術怎么到他嘴里變成哭喪了!
氣煞他也!
“會不會說話?這是高雅的藝術!連藝術都不會欣賞活該你賣豆腐!”
“給你臉你不要臉了是不?信不信我抽你?我賣豆腐我能掙錢,你他娘的會藝術,連碗餛飩都買不起,要個屁的藝術。滾滾滾,趕緊滾,再不滾我真抽你了?!?/p>
我靠的,來了個橫的!
“這是佛門圣地,不興打人?!?/p>
“十八羅漢還殺人呢!”
趙小山眼珠子轉了轉,二黑子呢,趙老爹呢,都干啥去了,這么大個地方咋還走丟了呢!
呔!都怪自己剛才走的太著急!
對方一米八,自己一米六八,算了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讓他一次又何妨。
“哼,走就走,你讓我留我都不留?!?/p>
主打一個傲嬌!
“呸!臭要飯的,屁的藝術!跟我拽什么詞!豆腐啦豆腐,一塊兩文錢的豆腐啦,熱乎的豆腐啦……”
趙小山走在回去的路上,氣的胸脯一鼓一鼓的。
什么人啊,自己歌以詠志礙著誰了,干啥大早晨的讓人平白無故罵一通啊。還不是看他長得瘦小又自己一個人么,以為他好欺負么。
他娘的!士可忍孰不可忍!
趙小山穿過人群,朝著一處空曠處,雙手擋在嘴兩邊以擴音:
“黑子,二黑子,曹方……”
“爹,福娃,趙來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