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討好淳縣侯很難么?這小子怎么就整這么稀奇古怪的招數(shù)?
又是做飯又是唱戲的,就不能整點實用的?!
像他,當初也不過是密水鏢局的鏢師,只因武藝了得被引薦給了侯爺,被招納后,靠著忠心和踏實從最開始的小小的侍衛(wèi)一路升到現(xiàn)在的小頭目。
淳縣侯雖不是實權宗室,但廚娘戲班子該有的配置也都有,用得著從民間征來一個半大小子?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缺心眼?我們侯爺想要啥樣的戲子找不到,你說你整了這么多天就想出這昏招?缺心眼吧?”
自己的心血被全盤否認,明日的太陽能不能看到還是未知,趙小山又要瘋。
“那你說我能干啥?你就告訴我一個行蹤,也沒和我具體說他有啥癖好,我還是打聽了一圈才知道你們侯爺喜歡奇技淫巧和聽戲,這不想來想去就出此下策了?!?/p>
唉,多說無益,懶得解釋了。
自己把能做的都做了,要死要活看天命吧。
咱是大牢也坐過,飛機也坐過的人,啥沒見識過?這么點事值得自己要死要活?
一時間,趙小山像是心氣都沒了,顧不得地上涼,整個人都朝后倒去,擺爛了。
“嘿你小子不怕死?還躺上了?”
“死就死唄,我說不想死你們侯爺就能聽我的?這吃人的社會是我一個屁民能做主的?還不如舒服一會是一會?!?/p>
也不知道這是用來干啥的屋子,陰冷潮濕,地面還挺涼,趙小山左蹭蹭右挪挪想找個舒服的姿勢。
看他這樣,李球心底的違和感越來越重,忍不住問道:“你真十四歲?”
“我倒是想像你一樣四十歲,奈何咱別的不多,就是時間多,年輕啊?!?/p>
什么意思?說他老?李球怒了:“我問你話呢你就不能好好說話?要殺你的又不是我,至于這么陰陽怪氣的?”
趙小山兩手一攤:“你問了我也沒不好好回答??!我說了,咱勝在年輕朝氣有活力,要是你家侯爺好心放手,我再活個六七十年不是問題。”
他倆這正說著,外面隱隱傳來了鞭炮噼里啪啦的響聲,這是迎親的隊伍回來了。
“唉,忙里忙外小一個月,最后連口飯都沒吃上,和誰說理去?!?/p>
估計二黑子這時候正趴在康宅外和一群小孩搶銅板呢,也不知道能搶多少。
沒過一會,外面戲臺子又傳來隱隱約約的奏樂聲,估摸著中午的喜宴開始了。
趙小山這時才感覺肚中空空,忙活了一上午,肚子提前餓了。
他躺在地上瞇著眼睛哼哼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我雖然被押,但還沒定罪,吃點飯總可以吧?”
回答他的是沉默。
趙小山又道:“我也沒讓你去刺殺侯爺,讓你給我弄點飯都不行?王用極在臨刑前頓頓有酒有肉,一會你家侯爺回來了一震怒我也沒啥活頭了,這時候吃點斷頭飯不過分吧?”
又等了一會,一個年輕低沉的聲音幽幽傳來。
“你覺得本侯是一震怒就要殺人的魔頭?還有,王用極是誰?”
我操!
趙小山一個猛子坐起來,淳縣侯啥時候過來的?!
只見他正坐在剛才李球坐過的條凳上,饒有興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