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山本打算回家后就將錢第一時間還給昌平,誰知道一到家他便吃了閉門羹,連昌平的人都沒見著。
丫頭彩屏站在臥房門口冷漠的對他說:
“駙馬爺見諒,我家公主身體不適,已經(jīng)歇下了,為了避免過了病氣給您,委屈駙馬爺這幾天先在客房住幾天吧?!?/p>
這是要和他置氣到底了?!
趙小山氣悶。
明明是昌平自己無禮在先,卻搞得像他犯了錯誤一樣。
自己都沒有追究她的錯,她倒先矯情起來了。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趙小山不管彩屏的話,一把將其推開,趁勢推門進屋。
只見昌平正坐在杌子喝著補品,面色紅潤有光澤,眼神明亮,壓根看不出一絲病容。
見到趙小山進屋,昌平將湯碗摔在桌子上,拿起手絹輕輕按壓嘴角,皮笑肉不笑道:
“駙馬爺這是怎么了,一回來就氣沖沖的,莫不是在外面受了氣回家撒?”
趙小山?jīng)]有理會她的陰陽怪氣,快步走到桌前,將懷里的銀票拍在桌子上,道:
“這是三萬兩銀票,是爹娘讓三旺送過來的,爹娘說我們不是那等不講究的人家,沒有道理花兒媳婦兒的錢,之前你一共拿出來兩萬七千兩,我家還你三萬兩,剩下的三千兩相當于這段時間的利息?!?/p>
昌平慢條斯理的接過銀票,點了點,發(fā)現(xiàn)確實是三萬兩,嘴角揚起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既然是爹娘的心意,那昌平就心領(lǐng)了,替我謝爹娘?!?/p>
趙小山見她這樣便氣不打一處來,他實在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
明明兩個人沒有任何矛盾,明明之前一切都好好的,怎么連一年都不到就走到了這樣的地步。
自己沒有妾室通房,沒有逛過勾欄瓦舍,平日里除了去工部上班就是回家,標準的兩點一線好男人。
趙小山可以保證,在整個大景朝,昌平絕對挑不出比他更老實的男人了。
自己已經(jīng)對昌平做到了一個丈夫一個駙馬應盡的義務,為什么昌平還是不滿足,為什么總是要把關(guān)系搞得這么僵化。
自己之前是窮,可是這錢又不是不還,這還不到三個月,不就還了么。
若大哥真的放棄爵位,自己甚至還是郡侯世子,這樣的身份地位難道還配不上她么?!
趙小山十分不解,也十分不滿,他不想再這樣糊涂下去,索性一屁股坐到昌平對面,緊緊看著她,嚴肅道:
“昌平,我們好好談一談吧?!?/p>
昌平歪頭看向他,嘲諷一笑,“談什么?”
趙小山挺直了腰板,一臉嚴肅道:“談談你為什么變化這么大!昌平,我們雖然是陛下賜婚,可成婚之前我們也見過,你若當初真的看不上我,我也不會強娶你,我也沒這個能耐?!?/p>
“自從和你成親,我從來沒想過還去找別的女人,我是這么想的,便也是這么做的。我自認為做到了一個駙馬一個丈夫應該做的,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在不滿意我什么?!?/p>
“我們之前明明很好的,我還記得我們剛成親時一起出城游玩,我們還很甜蜜,為什么這半年的時間你變化這么大,對我百般不滿,尤其是最近,更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我怎么做都達不到你的要求。”
趙小山一鼓作氣,把自己心底的委屈和不滿都說了出來。
見他如此坦誠,昌平也坐直了身姿,收起先前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眼神嚴肅冷冽,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