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套謬論下來,馬恭回整個都亞麻呆住了。
他聽到了什么?他開始懷疑自己了……
自己真的適合在這里教書么……
“先生,剛才說的二兩束修是針對這個校舍的,小山有一個計劃,想和先生商量一下,我想成立一個女校,由您來教授六歲到十歲的女幼童,束修是三兩?!?/p>
見馬恭回不可置信的表情,趙小山繼續(xù)道:“先生別急著拒絕,您先聽我說完?!?/p>
“程理應(yīng)該和你說過我的事,我趙小山?jīng)]讀過太多的書,不懂什么大道理。我知道你們?nèi)寮页Uf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可沒有女子,就沒有我們的孕育出生,沒有女子,便沒有整個社會的運轉(zhuǎn)。
我固然知道通過婚姻和孩子將女子牢牢綁在家里固然有利于男人統(tǒng)治地位的穩(wěn)定,可我不愿意看到那么多鐘靈毓秀的女孩懵懂中長大,糊涂偏執(zhí)的過完一生?!?/p>
就像他二姐,自從開始識字以來就變得自信了很多,現(xiàn)在經(jīng)常在園區(qū)幫忙,做事更加有條理有分寸,甚至對自己未婚的身份都不焦慮了。
“我知道人言可畏,也知道先生你顧慮很多,所以將女童入學(xué)年齡限制在十歲以內(nèi),她們沒有機會科考,您在教授時不用按照男童的標(biāo)準要求。”
“先生兩個男童班要忙一整天,那女童就每月上四次課,或者每日傍晚上一個時辰也可。如果先生實在過不去心里的坎,您要是有認識能教的也可以推薦給我!束修多少都好說!”
然而,還不等趙小山繼續(xù)再說,馬恭回便道:“我教!”
此時此刻的馬恭回站了起來,朝著對面的趙小山非常嚴肅的作了一揖。
“趙先生大義,我馬恭回十不及一,還請受我一拜。”
“埃?先生你這是作何?”趙小山嚇了一跳,連忙也站起身扶他起來。
“今日聽趙先生之言,才知我馬恭回這些年竟是白活了。圣人固然偉大,可他站的太高看不到人間煙火,不接地氣。今日聽了趙先生的一家之言,方知我之狹隘,受教了。”
說著,馬恭回竟又九十度下腰拜了一次。
剛才還趙小兄弟,現(xiàn)在直接趙先生了,天地良心,他才十五歲……
看他如此行為,趙小山深刻反思了一下自己剛才哪句話觸碰到他的點了。
感覺沒說啥過分的啊?咋就反應(yīng)這么激烈呢?快獻上膝蓋了。
這馬恭回如此一驚一乍的,不會是浪得虛名吧?程理有點不太靠譜啊……
做通馬先生的思想工作后,趙小山將自己女校的規(guī)劃和盤托出,甚至將程理招來,三個人湊在一起將細節(jié)進一步完善。
到了晚上,趙小山將村里五大族的族長找來,坐在園區(qū)食堂的單間,將下午新鮮出爐的女校辦校細則和盤托出。
趙小山的話音剛落,五大族長的表情都是這樣的:
他們知道趙小山想法多能力強,卻不想他竟如此叛逆!
女校?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逆天而行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