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這事我知道了,你不用管了。”
二黑子狀似輕松的點點頭,再抬頭時眼睛的余光里卻透著一絲不同。
他對趙小山的這個回復(fù)不很滿意,他希望山子能多說點啥。
說啥都行,夸夸他這么久辛苦了,說說理解他的難處,或者表明一下立場:我爹他們真是太不懂事了,等我回去會秉公處理的。
說啥都行,就是不要這么平淡生疏又輕描淡寫的答復(fù)。
這樣的答復(fù)讓他有種錯覺,似乎自己的小心思已經(jīng)完全被趙小山看破了。
然而直到他提出離開,趙小山也沒再多說一句話,甚至連挽留都不曾多說。
二黑子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著路邊枯敗的小草,深深嘆了口氣。
他不快樂!
似乎快樂這個詞已經(jīng)離他很遠很遠了。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是從他當上作坊管事開始的?
還是從他慢慢變得不窮了,手里的錢還越攢越多開始的?
亦或是說從他成親開始的?
沒幾步他便到了家門口。
他們家早就不是之前破敗擁擠的泥草房了,今年春天他爹便拿出錢來蓋了磚瓦房,加上東西廂一共三座,雖然比不上趙小山家那般闊氣,但在整個古縣村也是相當惹眼了。
二黑子站在大門前,看著家里升起的裊裊炊煙,深深呼了一口氣。
“娘,我回來了!”
“我兒回來了?看到山子沒?說沒說你大嫂他哥的事?快坐下,飯早就做好了,就等你回來吃了?!?/p>
二黑子娘正在灶房里收拾,聽到開門聲探出個頭,招呼他坐下吃飯。
“嗯,看到了,他上午有事出門了,剛回來挺忙的?!?/p>
“剛回來就出門?果然是能和侯爺合作的,就是不一樣,唉,你說山子他這么能耐那么能耐,侯爺咋不把親妹子許配給他呢?咋給了李伯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