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哪怕是他離不開的女人,是他的心頭好,也要為他服務(wù),聽他的指揮。
等終于伺候好安撫好鬧情緒的元康帝后,寧昭儀一身的骨頭架子都快散了。
那些之前還語氣泛酸的嬪妃現(xiàn)在則幸災(zāi)樂禍起來。
夾在帝后中間的寵妃,那是好當?shù)拿础?/p>
現(xiàn)在的京城,表面上風平浪靜,背地里風起云涌,像是一個正在等待點燃的炸藥桶,只需要一個引子,就能馬上爆炸一般。
各方勢力似乎都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有膽子大的汲汲鉆營想要博一把,有膽子小的天天龜縮,試圖讓人注意不到。
大景啊,真是個命運多舛的王朝。
大景的百姓啊,真是一群可憐又可悲的螻蟻,無聲的出生無聲的死亡,終其一生忙忙碌碌都為他人做了嫁衣裳,成了肉食者們的盤中餐。
大景好了他們窮他們苦,大景不好了他們死他們殘。
享福的快樂的幸福的永遠不是他們。
肉食者需要他們的是時候他們是水,能覆舟能載舟,不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是芻狗。
人人都知道皇帝姓甚名誰,但皇帝知道他的百姓是誰么?
他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是誰的兒子,是誰的爹,有什么興趣愛好,通通都不知道。
他不配擁有性命,他只是一個數(shù)字。
是在他治下的一串數(shù)字中的一個,僅此而已。
所以,你指望皇帝對一個數(shù)字有感情?
簡直是世界第一大笑話。
好了,言歸正傳,在黃皇后煩躁的等待中,護國郡王周徹卻遲遲沒來到京城。
按理說那道傳令他來京城任輔國公的旨意早該到了,怎么都過了快一個月了還沒動靜。
黃皇后心里納悶,又不好意思去前朝問緣由,只能在后宮等著。
好在她爹承恩公人脈廣,特意派人日夜兼程去了趟西北,打聽了一圈才知道,人家護國郡王壓根就沒出發(fā)。
據(jù)說護國郡王壓根就沒接那道旨意,人家的理由也很好:首先詔令不是圣旨,沒有皇令他不敢接如此重擔。其次他年紀小輩分矮,宗室里有那么多輩分高的都在封地,他小小一個郡王如何能去京城輔國。
總而言之一句話,他不能離開西北去京城。
為了表達謝意,他還派了一個幕僚帶著西北的土特產(chǎn)特意前往京城,替他傳達。
承恩公的探子回京把消息帶回京城時,據(jù)說那個幕僚還在路上沒到。
“真是豈有此理!他怎么能不來!”黃皇后聽了這消息氣的砸了屋里的白瓷玉杯。
周徹不來京城她排好的戲還怎么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