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趙小山一定茍著,或者說幾句求饒的話,或者破財免災了。
但現(xiàn)在的趙小山可不會慣著他們。
上一個欺負他的人已經(jīng)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面對這種混混,唯一的辦法就是和他比狠,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只有讓他們感覺怕了才行。
想罷,趙小山先是將車棚子交到朱豐收手里,叮囑道:“豐收你看好攤子,有人將主意打到咱們身上了,咱要是裝做看不見,像是咱怕了他們。咱大哥叮囑過咱們,出門在外,橫的怕不要命,前幾天剛收拾完一個,今天我再練練手。”
說罷,他大步流星的走出排隊隊伍,兩手握緊,左右搖了搖頭,走到一個混混面前,道:
“這個兄弟,你們有何指教?要錢,俺們沒有,要命你們要不要?”
他反其道而行之的態(tài)度弄得那混混先是愣了愣,而后便是大笑。
“大哥,這有個膽子大的,說要把命給咱們?!?/p>
他的話迅速引來了另外兩個同伙,趙小山一對三,絲毫沒懼怕,仰首挺胸目光威嚴,他覺得自己活了這么多年從沒有這一刻這么崇拜自己。
活了兩輩子,都在渾渾噩噩,說是小有成就,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活著,卻從來不精彩。
他一直以為自己適合茍道,不求大富大貴,只求穩(wěn)扎穩(wěn)打,老婆孩子熱炕頭就行。
可直面三個地痞這一刻,趙小山一點不怕,只覺得血液都在沸騰,頭發(fā)絲都在燃燒。
他很興奮。
他覺得這一刻的自己才像個男人,將在乎的人攔在身后,不懼危險迎難而上的真正的男人。
“這個兄弟笑的這么開心是為什么?難道你覺得我在開玩笑?我趙某從不開這種玩笑。”
說著趙小山慢慢彎下身,將藏在褲腿里的小刀拔出來,露出尖銳的刀鋒。
這把刀是當初在西北時周徹送給他的,刀身并不華麗,甚至有些舊,但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把真正見過血的好刀。
“上一個說要我命的人已經(jīng)被這把刀結(jié)束了,時間過去了這么久,我都快忘了當初什么感覺了,既然大哥說要我的命,那我便重溫一下?!?/p>
趙小山個子不高,身板瘦弱,聲量不大,他就拿著一把锃亮的刀站在那,一臉冷漠的說著這句話,一種名叫高手的氣質(zhì)撲面而來。
對面的小地痞被唬的呆愣在地,一時竟不知如何回應。
那頭目同樣先是一愣,而后便反應過來趙小山說的可能是真的,他應該真的殺過人。
他們不怕和人搏命,但沒必要和這個陌生小子搏命。
他們不過是城陽縣里混日子的地痞流氓,只為求財,也更惜命。
“都是誤會,我們幾個兄弟不過在這走走,小兄弟你誤會我們了?!?/p>
趙小山提了提嘴角,沉聲道:“誤會不誤會的可不是你說的算的?!?/p>
地痞頭子眉心一簇,心下一緊,難道真碰到硬茬子了?
“真的是誤會,散了散了都散了,別耽誤了這小兄弟排隊進城。小兄弟,你同伴都排到前面了,你再不跟上他就進城了,你倆就要錯過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