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聽罷更怒,臉色漲紅,張牙舞爪的撲過去,像要將對方拆吞入腹。
一時間院中亂成一團(tuán),罵架聲棍棒敲擊聲拉架聲,院外吃瓜群眾的八卦聲,聲聲不休。
王香草坐在屋里聽著外面兩人的對話,羞憤欲死,趴在被子里嗚嗚大哭,卻是一點(diǎn)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等趙小山聞訊從實(shí)驗室趕過來時,王香草她娘王夏氏和劉氏已經(jīng)被拉開了,兩人均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誰也不讓誰的互瞪眼。
趙小山一個頭兩個大,好了,這么一整,這事算是不能善了了。
他走到大門處,對著外面那些看熱鬧的村民們朗聲道:
“諸位鄉(xiāng)親們,今天的事純粹是個誤會。我趙小山為人如何這些年你們應(yīng)該也有所耳聞,若是我想娶親,別說一個,就是十個八個也沒問題。我有這個本錢,也有這個實(shí)力。以我現(xiàn)在的人脈地位,我用得著對一個女子用強(qiáng)?”
“我說這些也不是要和你們解釋什么,就是想告訴你們,我趙小山行得正坐得端,不了解實(shí)情的也別在后面暗自揣測我污蔑我!就算見官我也不懼!這是我們的家事,若大家沒事就散了吧!”
趙小山畢竟是金主爸爸,他這命令一下,眾人頓時做鳥獸散,原來烏泱泱看熱鬧的人全都走了。
門口一空,王夏氏頓時一驚。
這些人一走,那她還怎么鬧?
這是趙家的地盤,自己和孩子她爹勢單力孤,說又說不過,打又打不贏,這戲還怎么演,這錢還怎么要!
不行!那些人必須回來!給她主持公道!
“埃埃,別走啊,老趙家把人往死里欺負(fù),沒人管管啊……”
見她還冥頑不明,夏氏氣的,顧不得對方是自己親姐姐,上前“啪啪”兩下,幾個嘴巴扇了下去,王夏氏臉頓時腫了。
“閉嘴吧你!要是沒有你這個娘,香草能做出這樣的糊涂事?現(xiàn)在香草已經(jīng)這樣了,你進(jìn)來問都沒問一句,坐下就開始撒潑,有你這樣當(dāng)娘的,往自己親閨女身上抹黑,你能得了什么好?!”
劉氏見王夏氏被打腫了臉,心里痛快,忍不住回嘴道:
“閨女算什么,錢才是最重要的,不就是想訛我家錢么,你直說唄,拐彎抹角的還帶累我兒子的名聲?!?/p>
“想要錢啊,呸,我美得你!一文錢你都別想得到。你們家那閨女怎么來的你就怎么給我回去,滾得越遠(yuǎn)越好。你若還要糾纏,大不了咱們就見官去,我看誰更丟人!”
“啊,我忘了告訴你了,你家這是污蔑,若是縣老爺知道了,必須判你家香草牢底坐穿,你們一家都受牽連!密水的大官我兒子都認(rèn)識,判不判的就他一句話的事!”
說罷,劉氏輕蔑的瞥了一眼王夏氏,眼里滿是嘲諷,“怎么樣,去不去告官?要想去咱現(xiàn)在就去,省著天太黑路不好走。”
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讓王夏氏恨的牙根癢癢,卻也知道這事確實(shí)如劉氏所說——不能去告官。
自家就是普通老百姓,哪能和縣令搭上話。
再說了,她本也沒想告官,只不過想用這件事訛幾個錢罷了。
只不過那些看熱鬧的人都走了,她的形勢十分不利。
正當(dāng)王夏氏絞盡腦汁想著該怎么破局時,趙小山轉(zhuǎn)過身來,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對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