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結(jié)果卻很不盡如人意,不僅沒有取得戰(zhàn)斗的勝利,反而折損了不少。
這亂軍狡猾的很,他們往往利用熟悉地形優(yōu)勢的特點,敵攻我退,敵退我進,敵疲我打,像是泥鰍一樣,滑不留手。
閩南多瘴氣,江南軍本就不適應(yīng),現(xiàn)在又被折騰的疲憊不堪,士氣大減。
最可惡的是,這邢大可不講究,像是餓死鬼托生的,每次打仗必要搶糧。
有一次還活抓了一個世家派來混軍功的公子哥,邢大可也不殺人,放出話來,若想人活著回去,拿五百石糧食來換。
這公子哥是家里的么子,本來就受寵,成了俘虜雖然丟臉,家里人還是覺得不能放棄,老太太到元康帝面前一頓哭訴,哭的差點厥過去才征得元康帝的同意,掏了不少家財,換成糧食,將人換了出來。
戰(zhàn)事拖拖拉拉進行了大半年,元康帝眼睜睜的看著這股亂民漸成勢力。
雖然范圍一直局限在閩地,但漸有逐步擴大的態(tài)勢。
按理說大景朝陷入了內(nèi)亂,這大好的時機北地的幾個胡人政權(quán)不應(yīng)該這么老實,可事實卻是他們就是很老實,一動也沒動。
沒過多久,李伯玉的一封信給趙小山解了惑:不是胡人不想動,是他們動不了,原來北地也亂了。
甚至亂的比大景還早。
南方的閩地干旱,北地也沒好哪去,好幾個地方都出現(xiàn)了災(zāi)情,和閩南的旱情相反,北地是洪澇。
其實從去年開始北地的天氣便很不正常,冬天比往年更冷,雪很大,凍死了大批牛羊,就連農(nóng)耕區(qū)都減產(chǎn)了不少。
自五月份起不少地方提前進入了梅雨季節(jié),連續(xù)下雨,地里的莊稼剛種下去,因為過低的溫度和連續(xù)的降雨,還沒來的及長大便澇死了。
等進入八月份,降水更大了,有時候連著十多天都見不到一絲陽光。
那些胡人本就不善種地治水,之前靠著漢人留下的水利設(shè)施還算相安無事,百年過去了,原來的水利工程在沒有維修的情況下早就半報廢,現(xiàn)在又遇到了百年不遇的大水,決堤的決堤,沖垮的沖垮,老百姓流離失所,損失慘重。
他們知道大景亂了,雖然很想去插上一手撈點好處,奈何這次洪澇讓他們自顧不暇,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機會從眼前消失。
北澇南旱,只有中間一條狹長的地帶尚算安穩(wěn)。
不過趙小山感覺今年的氣溫明顯比往年高,都進入九月了,每日依然酷熱難耐,沒有一絲涼氣。
好在上半年尚算風調(diào)雨順,地里的莊稼長勢還行,玉米依舊豐收了。
但老百姓的日子卻很不好過,朝廷打了近一年的杖,急需用錢,秋糧一下來,征稅的胥吏們便來了。
稅又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