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我沒有任何居心,當(dāng)初我讓清水戲班唱了幾個曲子,每首曲子風(fēng)格各異,可您偏偏只喜歡那首《精忠報國》,我又聽說您平日里苦練武藝,無論寒暑從不懈怠。這么淺顯的道理誰能不懂?”
“好男兒當(dāng)征戰(zhàn)四方收復(fù)失地復(fù)我華夏,這又有何不可對人言?我不懂侯爺為什么說我是挑撥之詞!”
趙小山的話音落下,淳縣侯急促的呼吸也慢慢緩了下來。
原來,趙小山是這個意思……
“既然你懂我的心,那你想如何為本侯做勢?”
聽他如此說,趙小山狂跳的心臟總算又落回了肚子里。
好懸好懸,第一次試探,很危險,但,很成功!
淳縣侯,一個蝸居在密水縣的閑散宗室,一個將滿二十,上無父母下無兒女的少年,竟有大鵬展翅之凌云志!
他猜對了!
他也押對了!
別問他是怎么知道的,他也是剛剛知道的!
聯(lián)系康員外在京城做官的兒子、想將妹妹嫁給實權(quán)武將之家,甚至將清水班子送到京城……
這一切的一切,說他只是安心閑養(yǎng)的普通宗室,簡直是笑話!
趙小山之前還只是猜測,認(rèn)為淳縣侯只是想和京城的皇帝打好關(guān)系,以免明年的祭祖大典不吃掛落,但有一件事卻讓他覺得淳縣侯不是那么簡單!
那就是肥皂的去向!
李球曾無意中說過一句話:淳縣侯的叔祖父用自己多年功績除了為侄孫換來一個封號外,還換來了一個“特權(quán)”——淳縣侯可以隨意走出轄地!
據(jù)說淳縣侯特別喜歡跑馬,而密水多山多水,淳縣侯在此地施展不開,連養(yǎng)個馬場都無地可實。
他叔祖父為皇室掙了那么多錢,卻什么也沒要,兩個要求都應(yīng)在了淳縣侯身上了。
當(dāng)初他叔祖上表說周徹這孩子上無長輩孤苦無依,心中苦悶,每日憋在侯府郁郁不得志,希望圣上憐憫,允他能走出轄地走走散散心。
他在榮河郡西邊的冒興縣給侄孫置辦了一個馬場,可讓他縱馬馳騁,以解他心中之苦。
李球說過,以后他們家的肥皂將會全部運往邊疆,由淳縣侯的叔祖父和胡人貿(mào)易成好馬,以供淳縣侯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