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腦勺那的大包還沒消,臉上又添新傷。
他的心中憤怒至極。
這他娘的啥鬼地方啊,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
自己到底得罪哪路神仙了!
以往戰(zhàn)無不勝的招數(shù)現(xiàn)在全都失效了。
這可如何是好!
一時間趙小山十分氣餒。
臉上火辣辣的疼,刺激的他快精神錯亂了。
他緩緩靠在墻上,望著黑峻峻的棚頂,一時間心亂如麻。
看他頹唐,蔣重珍挨著他坐了過來,語重心長的又勸道:
“你莫要急了,這幾天我想了想,覺得還是按兵不動的好。雖說那天隊伍里混進來不少壞人,但現(xiàn)在關在大牢里的這幾十人都是這屆的舉子,有名有姓的,誰也否認不了?!?/p>
見趙小山不為所動,蔣重珍繼而壓低了聲音又道:“趙老弟,你信哥一次,你就記住,不論是誰,都不敢一起殺了這么多讀書人!我們都是舉人!是有功名在身上的!朝廷若開了這個頭,必將被天下人唾罵!”
這是蔣重珍想了好幾天才想明白的道理。
他覺得自己的推斷是對的,正常的流程不應該是這樣的,要殺要剮都要有個名頭,可他們都進來幾天了,竟沒有一個人來審訊,只是將他們關起來。
估計是等著上面的消息呢。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拖得越久對他們就越有利。
趙小山很聰明,一點撥就明白過來了,可他還是很郁悶。
“你們是舉人倒是不怕,可我啥也不是,純粹被牽連的路人甲,真被打死了也翻不起一絲浪花。”
蔣重珍知道他說氣話,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若不是舉子那就更好了,更是一點罪沒有了,畢竟我們當初是真打算去皇宮前敲登聞鼓告御狀的?!?/p>
好吧,有被安慰到。
趙小山微微點點頭,再次沉默下來。
他很郁悶,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穿越人士的金手指越來越少了。
連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畫本子都吸引不到人了。
遇到事情竟然只能坐以待斃等著被解決,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主動權,沒有任何優(yōu)勢了。
接連受挫,接下來的日子趙小山再次沉寂了下來。
雖然照常吃喝,卻是為了保證不被餓死,話倒是越來越少了。
蔣重珍那天說的信誓旦旦,可一連五六天又過去了,大牢里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對自己的猜測也動搖了。
原來攢起來的精氣神又快消耗殆盡,時不時嘴里冒出來一句:“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