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前輩,剛才聽你這么一說,我好像捋清楚了,感情我們黃鶴樓的掌柜,就是那蕭恨的兒子啊?”
“好家伙!難怪掌柜的跟葉秋關(guān)系那么好,感情他們的爹都一個尿性,同病相憐啊……”
“畜牲?。√卮a的畜牲啊……”
“何止是畜牲啊,簡直豬狗不如,連自己兒子的死活都不顧,還能稱之為人嗎?”
“哼……我算是看明白了,感情當(dāng)初兒子不爭氣的時候,把兒子趕出家門,現(xiàn)在兒子好起來了,又迫不及待想接回去,想接管黃鶴樓?”
“放屁!他想的挺美,這種畜牲,也配稱為父親?蕭小兄弟,你聽我一句勸,千萬別跟他們回去,只要你老老實(shí)實(shí)待在黃鶴樓,誰也不敢動你一根手指頭,不用怕他們的威脅。”
聽到此話,蕭無衣內(nèi)心一陣感動,他相信……這些讀書人不會騙他。
在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他非常清楚……這群讀書人非常的純粹。
他只是心中自嘲,自己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半生,渡過了一個又一個黑暗的夜晚,最終才發(fā)現(xiàn)……
這個世界上對自己最好的人,不是他所謂的血脈相連的親人,而是這群陌生人。
他能感覺到他們身上最真摯的感情,不摻雜任何利益。
想明白了這一點(diǎn),蕭無衣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也該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既然葉秋能斷的這么干脆,果斷,那么……他同樣也可以。
無非就是一死,反正葉秋死了,這天底下再無一人能懂他,他又有什么好留戀的?
“蕭長老!你們走吧,這里沒有你們的小少爺,我也不再姓蕭,而是姓柳,我叫柳無衣?!?/p>
此話一出,蕭越心頭一顫,內(nèi)心陷入了一陣悲泣之中。
“柳無衣……柳無衣。”
那是,他娘的姓,他今天選擇放棄自己的蕭姓,選擇了柳姓,便足以表達(dá)他的內(nèi)心。
他已經(jīng)放棄蕭家小少爺這個身份了。
蕭越無不心疼的看著他,猶豫了許久,還是沒有說出口。
也罷!
如果他真的想清楚,那便由他去吧,或許對于他而言,這也是一種解脫。
只是,其他蕭家族人可不這么認(rèn)為。
“混賬!你身上流淌著我蕭家的血液,這姓氏,豈是你想放棄就能放棄的?你以為你是誰?!?/p>
“該死的賤種,你真當(dāng)自己是個東西了?你若不姓蕭,你以為你能走到今天嗎?”
一聲聲惡狠狠的怒罵傳來,聽著那刺耳的聲音,蕭無衣面不改色,一臉微笑的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