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樹根:“!”
兩人再次向方舟發(fā)去眼神攻擊:你小子!平常一聲不吭,見到大人都是悶頭走路,關(guān)鍵時刻腦筋倒是轉(zhuǎn)得快的很,小嘴也跟抹了蜜一樣!
方舟像是完全沒有察覺二人的眼神。
他迅速將自己的書和試卷等東西摞好,單手拿起來。
又對岑婧怡說:“謝謝岑老師,您辛苦了?!?/p>
沈鳳嬌趙樹根臉都要綠了,趕緊也對岑婧怡彎腰,“岑老師您辛苦了,我們就先走了?!?/p>
岑婧怡有些失神,好幾秒才點頭,應(yīng)了聲‘好’。
岑老師……
這個稱呼她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聽過了。
上大學(xué)之前,她聽過最多的就是這個稱呼。
學(xué)生們叫她爸爸‘岑老師’,老師們也以‘岑老師’來稱呼她爸爸,就連教職工家屬院附近的商販老板,都知道她爸爸是‘岑老師’。
自從爸爸出事之后,‘岑老師’這個稱呼好像就在她的生命里消失了。
人們對她爸爸的稱呼,變成了‘那個跳河的老師’、‘那個欺負(fù)女學(xué)生的人渣’……
現(xiàn)在聽到方舟他們尊敬地喊她‘岑老師’,她有一瞬間的恍惚。
就好像父親又回到了她的身邊。
直到方舟他們?nèi)穗x開,岑婧怡都沒有回過神,微微攏起的細(xì)眉間,蒙上了淡淡的悲傷。
顧延卿很快察覺到她的情緒,并猜到她心中所想。
他走到岑婧怡的身側(cè),一手將飯盒放在餐桌上,一手貼上岑婧怡的后背,輕輕撫了撫。
“咱爸要是知道你像他一樣,也成了教書育人的老師,肯定很欣慰。”
岑婧怡長睫顫了顫,回神。
攏起的細(xì)眉逐漸舒展。
她的唇角也彎起了一個弧度,“我這哪里算得上什么老師?!?/p>
“怎么不算,沒聽孩子們叫你‘岑老師’?你教會了他們知識,就是他們的老師,沒人規(guī)定一定要站在教室的講臺上,才是老師?!?/p>
岑婧怡笑笑,沒再繼續(xù)往下接話。
她并不想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別人。
“你弄飯菜吧,我去找茵茵?!贬衡鲋雷诱酒饋?。
還沒能轉(zhuǎn)身,男人突然單手摟著她的腰肢,低頭在她唇上極快地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