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街角的乞丐都在比劃著那不堪入目的場景。
而此時,夏櫻提著藥箱,以給夏元帝請平安脈之名,帶著楚青璃來到了養(yǎng)心殿。
待宮人盡數(shù)退下,夏櫻才將今日之事細細道來。
孩子受了委屈,自然要找爹娘做主。
只不過,淑妃這人靠不住,總念著娘家情分。
夏櫻索性帶著楚青璃來找她爹告狀。
楚青璃始終低垂著頭,手指將杏色裙裾絞出深深褶皺。
父皇素來威嚴,她平日請安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何曾像今日這般直面訴苦?
夏元帝看著女兒:“青璃,可有吃虧?”
少女惶然抬頭,正對上父皇深不見底的目光。
楚青璃聲音哽咽:“幸虧四皇嫂及時趕到,救下兒臣,還給兒臣解毒……”
“今日幸虧有阿櫻!”
夏元帝指間的翡翠扳指發(fā)出咔的輕響,冷笑道:“朕記得,年前淑妃還跟朕夸口,說薛文斌才堪大用,可尚公主。”
龍案上的茶盞被重重一頓,“好一個才堪大用!朕看淑妃是愈發(fā)糊涂了!朕的女兒,豈是那些腌臜玩意兒能肖想的!”
殿內(nèi)燭火忽明忽暗,將帝王的身影投在墻上,宛如一頭蓄勢待發(fā)的怒龍。
夏櫻悄悄握住楚青璃冰涼的手,感受到少女指尖的顫抖漸漸平息。
“來人!”
夏元帝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傳朕口諭,薛文斌穢亂公序,即日流放嶺南。薛尚書教子無方,官降兩級,罰俸三年!”
至于私下那些不便宣之于口的懲戒,就不必讓兩個小姑娘知道了!
他看向女兒淚痕未干的小臉,語氣忽然柔和:“阿櫻和青璃今晚就留在養(yǎng)心殿陪朕用膳?!?/p>
他頓了頓,故意提高聲調(diào)對殿外道:“讓御膳房把新進貢的鰣魚燉了,再做一道櫻桃肉,青璃愛吃的蜜汁火方也要備上?!?/p>
晚上,夏櫻和楚宴川躺在床上,聊起今日之事。
楚宴川執(zhí)起她一縷發(fā)絲把玩,聲音低沉:“此事是薛夫人與薛文斌合謀。他們想在《禁近親婚配令》頒布前,借機敲定與皇家的親事。
夏櫻冷笑一聲:“真是有膽子沒腦子!皇家公主也是他們能隨意算計的?”
楚宴川唇角勾起一抹譏誚:“娶妻不賢,禍及三代。薛尚書這回倒是果斷,連夜將薛夫人送去城外靜心庵了。據(jù)說,被抬上了馬車時人還昏迷著……”
“就是苦了青璃,今日雖強撐著沒在人前失態(tài),但心里肯定留下陰影了?!?/p>
“夫人,旁人家的事情說夠了?!?/p>
楚宴川修長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挑開夏櫻的衣帶,露出半邊雪白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