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櫻指尖捻起一點粉末查看,說著隨手撒下一把藥粉,臺階上的熒光頓時熄滅。
柳語煙的這些陰毒把戲,在旁人看來致命無比,在她眼中卻不過是雕蟲小技。
沿著二十級臺階而下,兩扇石門森然矗立。
左側門縫滲出暗紅色的光,推門而入。
撲面而來的藥香中混雜著腐朽的氣息,整面墻的紫檀藥柜上,數百個瓶罐按照顏色深淺排列。
一只通體碧綠、背生金線的蟾蜍突然從頂層架子躍下,被夏櫻閃電般捏住后頸。
“碧血蟾!”
夏櫻將掙扎的毒物舉到眼前,蟾蜍鼓脹的毒腺在火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成年的碧血蟾毒液,一滴就能讓大象在三息之內心臟麻痹。”
她隨手將掙扎的毒物扔進空間,“真是難得的藥材,現在是我的了!”
轉身時繡鞋踢到角落的陶甕,沉悶的撞擊聲后,一股濃烈的腐臭味混雜著藥氣瞬間彌漫開來,嗆得人幾欲作嘔。
掀開甕蓋的剎那,連楚宴川都倒抽一口冷氣。
數十顆人類心臟如蓮藕般整齊碼放在琥珀色液體中,每顆心上都插著一根銀針,針尾系著的紅線早已被藥液浸成暗褐色。
紅線另一端拴著桃木牌,墨字森然:
“薛靜雯”、“陳玲玲”、“張小玥”……
楚宴川眸色驟冷,抬手就要捂住夏櫻的眼睛,卻被她反手握住手腕。
“我可是剖過尸體的醫(yī)者,什么場面沒見過?”
她凝視著陶甕中漂浮的心臟,突然冷笑:“柳語煙竟然還有收集戰(zhàn)利品的癖好!真夠變態(tài)的!”
每成功害死一個人,就取走一顆心臟泡進藥液,貼上標簽,像收藏珠寶一樣欣賞。
夏櫻嘆了口氣:“而這些可憐的女子…她們的父母家人至今仍被蒙在鼓里,有的以為女兒是意外身亡,還有的……”
她的目光掃過其中三個木牌,聲音更冷:“甚至將這筆血債,歸結于你克妻的荒謬名聲上。白白讓你背負了這多年的罵名?!?/p>
“阿櫻,外人如何看我,是唾罵還是推崇,我從未放在心上?!?/p>
“可是我在乎!”
夏櫻猛地抬頭,眼底燃著灼人的火光,“我在乎你平白受過的委屈!”
她沉吟片刻,目光掃過那些猙獰的“收藏品”,語氣斬釘截鐵:“柳語煙必須為她做下的一切付出代價,她不僅要死,更要身敗名裂,遺臭萬年!而這些女子的家人…他們有權利知道女兒死亡的真相?!?/p>
楚宴川眼底殺意與欣慰交織:“好!我們將柳語煙的罪孽昭告天下,讓她在萬眾唾罵中伏法?!?/p>
[人證物證俱全!本官現在就要升堂判她凌遲!]
[嗚嗚嗚王爺說“不在乎”的時候好心疼!那些年被罵克妻他該多委屈?。
[典型的戰(zhàn)利品收集癖+控制型人格障礙!建議把柳語煙送來做研究對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