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巖壁的裂縫照進洞府,韓石早已起身。
他盤坐在蒲團上,面前擺著一張烏木丹爐——這是他用三個月時間,用山谷里的玄鐵和鎮(zhèn)子里換來的材料親手鑄造的。爐身刻著“坤元”二字,是他根據《丹道總綱》中的記載,特意設計的“聚火煉丹爐”,最適合煉制中低階丹藥。
“今日煉‘聚氣丹’?!表n石拿起一旁的玉瓶,倒出三份“赤陽草”“青靈花”和“凝露花”,“張鐵,去把‘紫銅鉗’拿來?!?/p>
“哎,來了!”張鐵從洞外跑進來,手里還攥著半塊烤紅薯,“韓哥,你又在煉丹?都煉了二十多天了,咱們帶的材料都快用完了。”
韓石接過紫銅鉗,笑了笑:“材料是得省著用,但這丹藥,必須練熟?!?/p>
自移居山谷后,他便開始系統(tǒng)地煉制丹藥。從最基礎的“辟谷丹”“聚氣丹”,到筑基期所需的“培元丹”“筑基丹”,甚至嘗試煉制一些罕見的中階丹藥如“凝神丹”“破障丹”。
他煉丹的目的很明確:一是為了提升修為,二是為了熟悉丹道,三是為將來結丹積累資源。
“聚氣丹是煉氣期修士的基礎丹藥,成丹率看似不高,但若能將火候控制到極致,品質能達到‘上品’?!表n石一邊調整爐溫,一邊解釋,“上品聚氣丹的藥效,比普通丹藥高出三成,對張鐵你突破煉氣后期也有幫助。”
張鐵似懂非懂地點頭,蹲在爐邊幫忙扇風。
韓石手持紫銅鉗,緩緩打開丹爐。爐內的火焰呈淡紫色,是他用“青焰石”和“獸火”混合而成的“混元火”——這種火焰溫度適中,最適合煉制低階丹藥。
他將赤陽草投入爐中,火焰瞬間將其包裹。韓石凝神觀察著草葉的變化:赤陽草的邊緣先是卷曲,接著滲出淡紅色汁液,隨后顏色逐漸變深,最后化為灰燼。
“時機到了?!彼秃纫宦?,迅速加入青靈花。
青靈花的藥性較烈,與赤陽草的殘渣接觸的瞬間,爐內突然騰起一股黑煙。張鐵嚇得手一抖,扇風的力度大了幾分。
“別慌。”韓石神色不變,取出石鎖,注入一絲靈氣。鎖芯射出一道灰光,籠罩住黑煙。黑煙中的雜質被迅速凈化,只留下青靈花的精華。
“這是……石鎖能凈化丹毒?”張鐵驚訝道。
“嗯?!表n石點頭,“石鎖的靈氣屬性特殊,能分辨藥材中的雜質,輔助提純?!?/p>
接下來的步驟更加繁瑣:加入凝露花時要控制用量,多了會稀釋藥性,少了則無法激發(fā)藥效;翻炒藥材的速度要均勻,快了會炒焦,慢了則會流失靈氣……
韓石的動作行云流水,仿佛演練過千百遍。他的神識始終籠罩著丹爐,感知著每一絲靈氣的變化。
“收丹。”
當爐內的靈氣波動逐漸平穩(wěn)時,韓石果斷停止加熱。他打開爐蓋,一股濃郁的藥香撲面而來。三枚拇指大小的丹藥懸浮在爐中,色澤圓潤,藥香純正——竟是三枚上品聚氣丹!
“哇!”張鐵湊過來,使勁嗅了嗅,“好香!韓哥,這丹藥能賣不少靈石吧?”
韓石將丹藥收入玉瓶,搖了搖頭:“現(xiàn)在不缺靈石,先留著自己用。”
接下來的日子里,韓石幾乎每天都在煉丹。他的煉丹術以驚人的速度提升,從最初的三成成丹率,到后來的五成、七成,如今煉制聚氣丹的成丹率已穩(wěn)定在九成以上,且品質全是上品。
更讓他驚喜的是,石鎖的功能似乎隨著他的煉丹深入而逐漸覺醒。有時他在解析古方時,鎖芯會自動投射出模糊的字跡,提示某些藥材的替代方案或火候調整的細節(jié);有時他煉制失敗,鎖芯會散發(fā)出一股清涼的氣息,幫他梳理混亂的神識,甚至能讓他“看到”丹藥內部的靈氣流轉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