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跟你爹一樣,每月用度就給我二十貫,再加上我這不是馬上就要大婚了么,家中正是用錢的時候,我也不好意思去賬房要錢;
那天下獨一味最便宜的素串每串都要三十錢,肉串更是高達五十錢到一百錢不等,就我現(xiàn)在這情況,怎么可能吃得起。”程處默邊吃邊解釋。
“你要實在想吃。。。”
秦勇突然靈機一動:“要不這樣吧,我去跟長樂打聲招呼,讓燒烤店每天多準備一些你愛吃的烤串送上門給你吃,至于錢就算我的,畢竟你的腿也是因我而傷的?!?/p>
“不是吧,據(jù)我所知,那天下獨一味燒烤店你也份啊,再說了,就你和長樂公主現(xiàn)在的關系,還需要付錢?”程處默有些難以置信。
“這你就不懂了吧,經(jīng)商之道,人情和生意必須分開,只有做到了人情歸人情,生意歸生意,生意方能長久,人情才能永固?!鼻赜乱槐菊?jīng)道。
“??!”程處默神色一僵:“那要照你這么說,咱們幾家合伙開酒莊,豈不是也將人情和生意搞混了?”
秦勇笑著搖頭:“這不是一回事,咱們幾家合伙做生意,只需在分利上分的清清楚楚就行了,不存在人情與生意搞混的情況?!?/p>
“這倒也是,反正我們幾家只參與分利,也不存在因為酒莊而發(fā)生什么矛盾,不過你想讓燒烤店給我送烤串這事,依我看還是算了吧,烤串雖然好吃,但也架不住天天吃,那樣會吃膩的;
哎,兄弟我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是,天天躺在床上實在太無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和兄弟們能從軍去神武營,若不是傷了這條腿,我肯定也要跟著一起去。。?!背烫幠瑵M臉羨慕道。
“我知道你想去神武營跟兄弟們待在一起,可問題是你現(xiàn)在腿傷要緊,根本不可能長途跋涉去太平山,放心,神武營中軍郎將的位置,我已經(jīng)給你留好了,等你腿傷痊愈后,可隨時前去赴任!”秦勇笑著安慰道。
“痊愈?那還得等到什么時候啊,我現(xiàn)在主要就是太閑太無聊,倒也不一定非要去太平山,只要能讓我出府去散散心,哪怕只是去酒莊轉轉,我也心滿意足了?!背烫幠迒手樀馈?/p>
“去酒莊。。。還別說,自從兄弟們都跟我去了太平山后,酒莊也確實需要一個能壓得住事的人坐鎮(zhèn),最近有人在打秦酒配方的主意。。?!?/p>
“什么,有人打秦酒配方的主意!”
程處默臉色大變:“真是好大的狗膽,那人是誰,你告訴我,我讓我爹派人去處理!”
“太原王氏京城分支的家主,王太玄,除了他之外,估計李、崔、盧、鄭等幾大家族,也都有此想法?!鼻赜聦嵲拰嵳f道。
“啊。。。若是五姓世家都有此想法的話。。。即便我爹出面,人家也未必會賣這個面子啊。。?!?/p>
程處默面露為難。
身為宿國公世子,長安城內(nèi)有名的爵二代,他自然知道五姓七望在大唐的影響力有多大了;
不說別的,就說其父程咬金續(xù)弦所娶的繼室夫人,便是清河崔氏女,就因為對方有世家女的身份,即便落了個地位不如原配的繼室名頭,在京城的權貴夫人圈子里也沒人敢笑話。
“此事暫時還不需要像程叔父這等身份的人物出面,因為王太玄目前只是在背地里搞小動作,沒敢明目張膽的打秦酒配方主意,你乃國公世子,宿國公爵位繼承人,你去酒莊坐鎮(zhèn),最合適不過!”
“我倒是想去酒莊坐鎮(zhèn),可我現(xiàn)在這腿。。。也出不了門啊。。?!背烫幠瑵M臉無奈。
“誰說你出不了門,以你現(xiàn)在這情況想去太平山是不太現(xiàn)實,可要想在長安城內(nèi)轉轉,兄弟我。。。。還是以有辦法的?!鼻赜潞俸傩Φ?。
“你有辦法讓我出門?”
程處默面露質(zhì)疑:“什么辦法啊,該不會是讓人抬我出去吧?!?/p>
“當然不是,其實我今天來看你,就是想幫你解決行動不便這個問題的,我準備給你做個輪椅!”秦勇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輪。。。輪椅?輪椅是何物?”程處默不解。
“輪椅嘛。。。是兄弟我這段時間特地為了你的腿傷,而苦思冥想出來的一種新發(fā)明,具體我就不跟你細說了,說了你也不懂,你家有技藝精湛的木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