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仆射此言差矣,秦勇前后兩次大鬧鴻臚寺,今日更是膽大包天將突厥使團給全滅了,犯下此等滔天大罪,即便陛下看在秦瓊的面子上不治秦勇死罪,收回賜婚圣旨還是合情合理的;
只要收回了賜婚圣旨,解除了婚約,長樂公主就能繼續(xù)和親,至于巫鐸王子已死,那就更不是問題了,畢竟頡利可汗又不止一個兒子,說句不好聽的,就算不讓長樂公主和親,陛下膝下也還有其她公主能擔此重任??;
總而言之一句話,大家都知道現在不是與突厥全面開戰(zhàn)的最佳時機,而突厥那邊本身肯定也是不想開戰(zhàn)的,既然如此,咱們這些做臣子的,就得不惜一切代價促使雙方罷兵言和;
別忘了,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即便我大唐僥幸戰(zhàn)勝了突厥,也肯定會大損元氣,與其鷸蚌相爭讓漁翁得了利,不如先保存壯大自己的實力,待實力壯大到能輕易掃滅突厥之際,再動手也不遲!”
對房玄齡所言不敢茍同,長孫無忌故意提高嗓門分析出了他所認為的利弊。
國舅長孫無忌在朝中本就聲望極高,經他這么一分析,一些原本還想效仿房杜二人起身停止跪諫的臣子頓時安耐住了蠢蠢欲動之心。
“齊國公,我知你足智多謀,且能說會道,房某自愧不如,我只想說一句話,那便是這大唐終究是由陛下說了算的,為人臣子,當以皇命是從,不可僭越!”
本來是想說服魏徵的,見長孫無忌老是搶著答話,房玄齡語氣冰冷的留下了一句后,直接大步流星的離去了,一向話少的杜如晦見狀,氣定神閑的緊跟了上去。
“哼,說到底不還是怕得罪陛下么,身為尚書左右仆射,遇事只會權衡自身利弊,全然不顧我大唐安危,簡直德不配位!”
看著房玄齡和杜如晦遠去的背影,盧寬沒好氣的冷哼道。
“盧尚書,你貴為禮部尚書,當知上下之禮,剛才那話,可不是你能說的!”
語氣冰冷的警告了盧寬一句,王珪效仿房杜二人停止跪諫,直接自地上站了起來。
“叔玠,你這是。。。你也準備退縮?”
見王珪起了身,長孫無忌、盧寬、溫彥博和魏徵四人忍不住臉色大變。
尤其是長孫無忌。
隨著房玄齡和杜如晦的離去,外加虞世南兩天前就已經昏迷被送回家了,現在他們主和派的核心戰(zhàn)力嚴重不足,若再走了王珪,說戰(zhàn)力打了個對折都不為過。
別看在場跪諫的朝臣足有一兩百人,其實真正能影響到李二意志的并不多,也就對方平時所信任倚重的一小部分親信大臣而已,這其中就包括門下侍中王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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