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犯了藐視天威之罪,按律要受怎樣的懲處嗎?”
沒想到秦勇竟承認的這么干脆,李二略感意外之余,繼續(xù)開口問道。
“這個。。。這個臣不知。。。”
秦勇語氣吞吐的搖了搖頭。
他這話并未扯謊,因為原主對朝廷律法這塊了解的并不多,至于他自己就更加不清楚了。
“王德,你告訴他!”
對秦勇不通律法并不意外,李二沖著候在一旁的王德命令道。
對李二的命令,王德自然不敢違背,當即便沖著秦勇開口道:“武功縣子,辱罵傳旨官藐視天威者,輕則脊杖一百,流放嶺南,重則車裂,夷三族。”
“啊。。。有沒有搞錯,不就是罵個人么,這么嚴重。。。”
聽了王德的話后,秦勇嚇的冷汗直流,同時在心中將李靖的祖宗十八代一一問候了個遍。
在順天門前,李靖曾出主意指點他,讓他在見到李二后不要多言狡辯,直接認罪受罰,這樣雖然會坐實辱罵盧寬的罪名,但李二看在自己認罪態(tài)度良好,肯定也不好罰的太狠。
本來對李靖出的這個主意,秦勇是沒打算采用的,畢竟自己又沒有指名道姓的罵盧寬,就算李二要問罪,自己也有足夠的理由進行狡辯;
但秦勇沒想到李二這個老六居然這么陰險,見到自己后既不打也不罵,直接冷處理,逼的他不得不使用李靖的辦法。
要說辦法是人家李靖好心出的,用是不用也是由自己決定,再怎么著也怪不到李靖頭上,可秦勇打死也沒想到,認罪后的懲罰居然這么大;
脊杖一百流放嶺南也就罷了,運氣好說不定還能保住一條命;可車裂夷三族這種喪盡天良的懲罰,秦勇是寧愿自裁也絕不愿承受的,他現(xiàn)在都有點懷疑,是不是李二聯(lián)合李靖故意給自己布了個局,就等著自己往局里鉆。
見秦勇這是徹底被自己嚇到了,李二心中舒爽的不行;
他繼續(xù)冷著臉道:“若只是簡單的罵個人,當然不至于這么嚴重了,但宣旨官代表的是朕,你罵盧寬就等于罵朕,你覺得辱罵了朕,不應(yīng)該流放車裂么!”
“辱罵陛下自然罪該萬死,可。。??晌沂孪炔⒉恢罆羞@么嚴重啊,再說了,我又沒有指名道姓的罵盧尚書,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構(gòu)不成犯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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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關(guān)全家老小的性命,秦勇自然不可能束手待斃,他厚著臉皮為自己狡辯道。
“哼!你剛才已經(jīng)親口承認辱罵了盧尚書,現(xiàn)在又說沒有指名道姓,你當朕是傻子嗎!”
早料到秦勇不會這么輕易認罰,李二怒聲呵斥道。
“好好好。。。我認栽了行不行,反正陛下鐵了心要弄我,有罪沒罪都一樣,直說吧,陛下到底是想讓我挨板子流放呢,還是直接車裂啊。”
事已至此,知道自己就算說再多也沒有用,秦勇索性放棄抵抗,做出了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樣子。
見秦勇這是打算認命了,李二嘴角微微一翹道:“真不愧是秦瓊的兒子,倒也算有點骨氣,具體是流放還是車裂,朕還沒想好,等你爹到了再說吧;
怎么說你也是堂堂國公世子,夷三族就包括了你爹在內(nèi),朕想聽聽你爹的意見后再做決斷?!?/p>
“陛下要是想等我爹,那大可不必,我爹在順天門前自李靖叔父口中得知了一切,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嚇的打道回府了?!鼻赜麓诡^喪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