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說了,我所作一切皆是為了大唐,此言天地可鑒,絕無半點違心!”
感受到了李二的殺意,魏徵渾然不懼的為自己證名道。
“好個毫無半點違心,你自己都說阻止朕頒布詔令是為了世家利益,既然如此,你又有何立場說自己是為了大唐!”李二氣急敗壞的怒斥道。
“陛下,您應(yīng)該知道世家之所以尾大不掉,除了自身底蘊(yùn)深厚之外,最重要的是他們相互聯(lián)姻結(jié)盟,早已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一般的旁系子弟就不說了,各大世家真正掌權(quán)的嫡系,他們所聯(lián)姻的對象,往往也是對方家族的嫡系,雙方子女繼續(xù)聯(lián)姻親上加親,這更是家常便飯,如此一來,在各大世家的內(nèi)部高層之中,自然便造就了大量表親通婚的夫妻;
臣知道陛下一直都想削弱世家的影響力,坦白說,禁止表親通婚的詔令一旦頒布,對世家結(jié)盟的沖擊確實不小,但這還遠(yuǎn)不足以讓世家覆滅;
相反,世家極有可能會認(rèn)為這是陛下向他們宣戰(zhàn)的信號,一旦他們因此展開反撲,無論朝內(nèi)還是朝外,必定會陷入浩劫動蕩之中,臣就是因為不愿看到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所以才極力阻止陛下頒布詔令的?!?/p>
魏徵苦口婆心的解釋道。
“哼,表親通婚對后代不利,這已經(jīng)是鐵一般的事實,你覺得你能阻止得了朕嗎?”
聽了魏徵所述的理由,李二非但沒有絲毫動容,反而冷笑著嘲諷了起來。
“臣知道自己阻止不了陛下,從本心而論,臣也沒想阻止,所以自始至終臣都是奉勸陛下斟酌三思再做決定,而從未說過讓陛下不要頒布詔令。”
“臣之所以這么做,無非是想拖延點時間,好先跟世家那邊通個氣說清楚利害關(guān)系,這樣即便最終詔令頒布了,也不至于引起雙方開戰(zhàn)?!?/p>
魏徵面露苦澀的說道。
“這么說,朕還要感激你的一片忠心了!”李二怒極反笑。
“為人臣子,為陛下分憂此乃本分,臣不敢奢望陛下感激,只希望陛下能理解老臣的一片苦心,畢竟不管陛下愿不愿意承認(rèn),現(xiàn)在都不是跟世家撕破臉的好時機(jī)。”
沖李二恭敬的行了一個拜禮,魏徵誠心苦勸道。
“我說魏老頭,你對陛下的忠心我算是領(lǐng)教了,可恕我直言,你這完全就是咸吃蘿卜淡操心,頒布詔令對世家聯(lián)姻確實會產(chǎn)生一定影響,但這影響根本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嚴(yán)重,更不會引起世家的反撲?!?/p>
看著夸夸其談一副大公無私模樣的魏徵,秦勇忍不住插嘴道。
“你一無官無職、尚未及冠的黃口小兒懂什么,朝堂大事不論內(nèi)外,最為主要的便是一個穩(wěn)定;
你知道世家的底蘊(yùn)有多深厚嗎,若它們真那么好應(yīng)付,前隋就不會亡,太上皇和陛下更不會視之為大患了!”
對秦勇所言嗤之以鼻,魏徵情緒激動的反駁道。
“哼,世家算個屁,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堆冢中枯骨罷了,他們也就是沒敢來惹我,真要惹到了小爺頭上,小爺一不做二不休將他們連根拔了!”
見魏徵竟看不起自己,秦勇豪氣干云的大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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