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郎中,你的這些屬下們,好像只聽你的話啊,趕緊下令吧?!?/p>
一眼便看穿了場中形勢,秦勇重重的將手搭在了王琨的肩膀上。
顯然是剛才被秦勇掐脖子掐出了心理陰影,秦勇的手剛落在肩頭,王琨便忍不住渾身一陣顫栗。
早就聽說過秦勇是個一言不合就愛動手揍人的莽愣之徒,在秦勇的淫威壓迫下,王琨無奈一聲輕嘆,最終還是向獄卒們下達了解開傻牛鎖鏈的命令。
有了王琨的命令,獄卒們再無顧忌,三下五除二便解除了傻牛手腳上的鎖鏈,隨后將之扶到了墻角的木板床上,在這整個過程之中,傻牛臉上雖然依舊帶著怒火,但卻少見的并未抵觸反抗,顯然真是因為受傷太重有心無力。
并未等待太長時間,一名牢獄醫(yī)師在獄卒的催促下匆匆趕到了牢房。
在秦勇強迫王琨的命令下,醫(yī)師對傻牛身上的諸多傷口分別做了清洗、上藥、包扎等處理,此種行為雖不被在場眾人理解,但眾人內心深處對秦勇的人品多少還是產生了一絲敬佩。
要知道傻牛本就只是個身份卑賤囚犯,在背上襲殺國公世子的罪名后,基本已經可以定性為了死囚了。
對待一個差點要了自己性命的死囚犯,竟不惜脅迫刑部官員為其解除痛苦治療傷勢,此等心胸常人尚且難得,就更別說身份尊貴按理應該不屑囚犯死活的秦勇了。
為傻牛處理好傷口后,醫(yī)師便離開了,離開前還特地問秦勇是否要按照正常治療流程,一天為傻牛換兩次藥,對此秦勇回答的很干脆,不僅要按正常流程換藥,而且還要換最好的藥。
秦勇的話一出口,別說王琨、錢峰等人了,就連躺在隔壁床上的傻牛,看向秦勇的眼神中都不禁流露出了一抹復雜的異樣情緒。
“世子,韓尚書下令,讓本官押犯人過來由你親自審問,現在犯人也押解過來了,不知世子準備何時開始?”
醫(yī)師離開后,王琨并未急著離去,而是主動問起了秦勇正事。
“犯人押解過來之前,你應該審問挺長時間了吧?”秦勇直勾勾盯著王琨道。
“自卯時初點卯開始,一直審到押人過來之前,本官一直在審訊。”
“可曾審訊出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王琨搖頭:“此人愚笨癡傻,難以正常交流,未曾審出有價值的線索?!?/p>
“合著這么長時間,你就光顧著嚴刑鞭笞了,連個屁都沒問出來?”
“世子何必故意挖苦本官,他一個心智不全連句整話都說不利索的傻子,要是能問出什么來,那才叫奇怪呢!”
“是么,那我要是問出來了怎么辦?”
“哼,世子要是能問出來,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王琨一臉不服道。
“這可是你說的,除今天不算,我在這刑部大牢還有五天刑期,出獄前我若是自傻??谥袉柍隽司€索,并成功找出了幕后指使他行兇之人,你便主動辭官!”
“什么,辭官!”
王琨瞳孔微微一縮,顯然沒想到秦勇會玩這么大。
“怎么,不敢嗎?”秦勇冷笑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