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槊揮舞如風(fēng),每一擊都帶著呼嘯之聲,觸之非死即殘。
混鐵矛矯若游龍,由于被當(dāng)成了棍使,在力量輸出上絲毫不落下風(fēng)。
槊矛不斷相激,鏗鏘之聲不絕于耳,張寶相與雷力你來我往,一連斗了三十余回合,始終不分上下,看的周圍觀戰(zhàn)的唐軍們屏息凝視,心中暗自喝彩。
“藥師,這雷力果真有幾分本事,竟能與張寶相纏斗這么長時間,只是再這么讓倆人斗下去,張寶相怕是要敗啊,他所使的狼牙槊乃重兵器,戰(zhàn)斗的時間越長,體力的損耗就越大?!?/p>
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眼前激斗正酣的二將,尉遲恭面露隱憂道。
李靖聞言愁眉緊鎖,臉上的擔(dān)憂絲毫不比尉遲恭少:“單論武藝,張寶相已是我北征大軍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猛將了,若連他也無法取勝,想要招降雷力怕是沒希望了?!?/p>
“那就不招降了,直接下令放箭射殺他!”尉遲恭冷聲道。
李靖搖頭:“不可,我們雖率援軍抵達(dá)了并州,按照計劃,也有把握守住太原城不失,但突厥畢竟擁有馬步大軍三十五萬,整體而言,咱們還是處于劣勢,若能招降雷力,我便有把握借他之手,一戰(zhàn)扭轉(zhuǎn)整個并州戰(zhàn)局!”
“哎,咱兩相交多年,我豈會不知你打什么主意,可關(guān)鍵是這雷力一點(diǎn)歸降的誠意都沒有,一看就是個寧死不降的主,你費(fèi)這么多的心思陪他玩,別到頭來賠了夫人又折兵?!蔽具t恭輕聲苦嘆道。
“事關(guān)整個并州戰(zhàn)局,哪怕只有一絲一毫的希望,我也要努力爭?。 崩罹刚Z氣堅定道。
勸說無果,尉遲恭略作遲疑后,眼神凌厲道:“既然你鐵了心要賭這一絲一毫的希望,那張寶相落敗后,便由我親自出戰(zhàn)!”
“不行,你已快年近五旬,怎能親自下場與對方正值壯年的將領(lǐng)廝殺拼斗,我不同意!”
一聽尉遲恭打算親自出戰(zhàn),李靖想也不想的果斷拒絕。
“快年近五旬怎么了,人家廉頗七十尚有余勇,我才四十六,每頓能吃兩斤米、三斤肉,有的是力氣,區(qū)區(qū)雷力,不在話下!”尉遲恭不以為然道。
“不行就是不行!”李靖一臉凝重:“老黑,別忘了你是大軍副總管,身上肩負(fù)著統(tǒng)兵重任,萬一你要有個什么閃失,你讓我回京后如何向陛下交待!”
“可我若是不上,在場諸多將領(lǐng),還有誰是這雷力的對手,你。。。”
“李總管,尉遲副總管,你們別爭了,若張將軍戰(zhàn)敗,便由我上!”
見雷力和尉遲恭爭執(zhí)不下,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蘇定方突然站出來插話道。
“你?”
沒想到蘇定方會主動請纓,尉遲恭神色莫名道:“你的本事雖然不比張寶相弱,甚至還要強(qiáng)上一些,可要想戰(zhàn)敗雷力。。。怕是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吧?!?/p>
“尉遲副總管所言雖然屬實(shí),但也不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這雷力的武藝是不弱,但他跟張將軍戰(zhàn)過一場后,體力必定有所損耗,到時候再換我上,也未必就沒有取勝的可能!”蘇定方膽氣十足道。
見蘇定方再三堅持,尉遲恭問向一旁的李靖道:“藥師,你怎么看?”
李靖聞言,上下打量了蘇定方一眼,隨后沖尉遲恭點(diǎn)了點(diǎn)頭:“既然蘇烈想出戰(zhàn),那等會兒就讓他上,實(shí)在不行。。。就放棄招降!”
就在李靖等人交談之際,張寶相與雷力相持不下的戰(zhàn)斗,形勢驟轉(zhuǎn)。
只見雷力突然虛晃一矛,轉(zhuǎn)身佯裝后撤,張寶相見狀,盡管有所力怯,但卻并未打算放過這突如其來的取勝之機(jī),當(dāng)即追上前高舉狼牙槊便砸,就在他舉槊的瞬間,雷力猛然轉(zhuǎn)身,長矛如閃電般刺出,直取張寶相心口。
面對雷力快如閃電的回馬矛,張寶相想要躲閃,但卻已然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鋒銳的矛鋒刺在了胸口的鎖子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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