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父,您誤會了,我和寶琪絕對沒有不相信你清白的意思!”
被李君羨視死如歸的語氣嚇了一跳,尉遲寶林急忙解釋道。
“是啊李叔父,我們先前在你家所說的那些話,只是想試探一下你,在你堅定的表明立場后,我們已經(jīng)不懷疑你了!”尉遲寶琪緊跟著附和。
“我知道你們相信我,你們只是擔心現(xiàn)在陳武死了,我無法自證清白了?!崩罹w苦笑。
“李叔父,依我看,事情還沒有那么糟糕,雖然您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自證清白了,可神武營占了百騎營駐地的事,還不足以成為您殺愣子的理由,這里面肯定有誤會;
咱陛下一向圣明,他肯定能想到這一層的,實在不行,我讓愣子親自進宮為您求情?!蔽具t寶林出言安慰道。
李君羨苦笑搖頭:“你們的心意我明白,但這件事情并沒有你們想象中那么簡單,你們想想看,我并沒有因為讓出太平山駐地一事,從而對秦勇心生不滿,既然如此,那陳武為何要假傳我令帶兵前去截殺秦勇呢?”
“對呀,陳武帶領玄甲黑騎截殺愣子之事已確認屬實,我們也相信叔父你沒有授意陳武去截殺愣子,那這中間肯定有問題??!”尉遲寶琪眼露精光道。
“當然有問題,而且這問題不是出在陳武身上,就是別人惡意嫁禍到他身上的?!崩罹w眼中寒芒閃爍。
“問題出在陳武身上這我能理解,可別人惡意嫁禍給陳武這。。。這不大可能吧。。?!蔽具t寶琪輕聲嘀咕。
“為什么不可能?”李君羨皺眉追問。
“因為是陳武親自帶兵前去太平山截殺愣子的啊,別人再怎么栽贓嫁禍,也改變不了這一事實吧?!蔽具t寶琪脫口而出道。
尉遲寶林贊同的跟著點了點頭:“寶琪說的在理,李叔父,其實這件事情已經(jīng)很明了了,陳武之所以會假借你之名帶兵前去截殺愣子,在我看來無外乎三種可能;
一是他與愣子有私人恩怨,所以才會想到帶兵前去截殺以報私仇;
二是他自己覺得神武營搶占了百騎營的駐地,心里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才沖動行事;
三是他被人收買了,所以甘愿付出身家性命領兵前往太平山截殺愣子!”
“你分析的雖然有點道理,但據(jù)我所知,陳武與秦勇并不熟,倆人甚至連面都未曾見過,所以根本不存在報私仇一說;
至于因太平山駐地被占一事而對秦勇心生不滿,這一點可能性也不大,因為陳武此人一向恪守軍中規(guī)矩,沒有我的命令,即便他對秦勇恨之入骨,也絕不敢私自帶兵前去尋仇;
至于你說他有可能被人收買了。。。這一點我雖無法完全保證,但可能性同樣不大,陳武父母早亡,家中亦無兄弟姊妹,更未曾娶妻生子,身為從六品昭武校尉兼百騎營旅帥,他的俸祿和軍餉足夠他花銷,他有何理由要受人收買,甚至不惜付出身家性命?”
李君羨面無表情的將尉遲寶林的揣測一一全都給推翻了。
本來還以為自己的思路,應該能讓李君羨刮目相看,經(jīng)對方這么一打擊,尉遲寶林只得無奈閉上了嘴。
就李君羨三人說話交談間的功夫,兩名身披鎧甲手握橫刀的年輕將軍,自外急匆匆闖入了營帳,并以最快速度來到了李君羨三人所在偏帳。
“屈突詮、殷元,見過李將軍!”
撩開簾帳見到李君羨背影,兩名年輕將軍都未來得及仔細打量屋內(nèi)情況,便第一時間躬身行起了禮。
“還特么行個屁的禮,你們兩個廢物睜大眼珠子給本將軍仔細看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