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要借盧寬這把刀,狠狠地教訓(xùn)秦家父子一頓,長孫無忌再次開口諫言道。
“輔機,朕記得僧奴剛才只說要狀告秦勇,并未說要狀告翼國公吧?!?/p>
對長孫無忌的心思李二豈會不知,他意味深長的瞇了瞇眼道。
“陛下,狀告是一回事,事實又是另外一回事,且不說現(xiàn)有人證證實翼國公辱罵了盧尚書,僅憑秦勇的所作所為,也足以定翼國公一個教子不嚴之罪了?!?/p>
長孫無忌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陛下,臣覺得此事尚有蹊蹺,還是調(diào)查清楚后再做計較為好!”
見長孫無忌竟打算拉上秦瓊一并治罪,程咬金暗罵了一聲卑鄙無恥后,昂首挺胸的直接走到了龍案前。
“咬金,朕在辦正事呢,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沒好氣的瞪了程咬金一眼,李二陰沉著臉道。
“陛下,俺沒想?;ㄕ?,就是剛才仔細琢磨了一下,發(fā)現(xiàn)王昌二人的證言,跟先前老盧所說的對不上!”程咬金面露玩味的笑道。
“哦,證言對不上?哪里對不上了?”
目光自王昌、崔平和盧寬三人身上掃視了一眼,李二疑惑的看著程咬金問道,在場其余眾人聞言,也都朝程咬金投去了不解的目光。
“時間對不上,先前老盧曾說,他到秦府后落坐許久也不見秦勇出來迎旨,于是便催促了老秦兩句,當時因為他說錯了話惹得老秦發(fā)怒,所以老秦才罵他是地鱉;
從這個時間上來看,老秦在罵老盧的時候,秦勇還沒有露面,既然如此,那王昌所說秦勇在罵老盧的時候,老秦非但沒阻止還跟著一起謾罵,這個說法就不成立了?!?/p>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注視下,程咬金有條不紊的梳理解釋道。
聽了程咬金的解釋,李二與在場群臣的疑惑非但沒得到舒緩,反而愈發(fā)嚴重了,唯獨盧寬、王昌和崔平三人臉上露出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慌亂。
“咬金,你的這個說法朕都聽糊涂了,就算秦勇是在翼國公罵完僧奴后才露面的,那在秦勇罵僧奴的時候,翼國公也可以跟著一起罵啊,這兩者之間好像沒有必然聯(lián)系吧?!?/p>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李二疑惑的繼續(xù)開口道。
“嘿嘿,陛下先別急嘛,俺老程馬上就為你解惑?!?/p>
沖著李二嘿嘿一笑,程咬金徑直走到了王昌和崔平二人近前:“俺問你們倆,翼國公罵盧尚書是地鱉,到底是在秦勇罵盧尚書之前,還是在罵盧尚書之后?”
面對程咬金的正面逼問,壓根沒想到會有這一出的王昌與崔平,臉上同時露出了慌亂;
他們想向一旁的盧寬求救,但近距離面對程咬金凌厲的目光,根本就不敢轉(zhuǎn)頭。
“怎么不說話,是俺問的問題太過復(fù)雜不好回答,還你倆不敢回答???”
見沒人回應(yīng)自己,程咬金語氣冰冷的再次質(zhì)問道。
“宿國公說笑了,這有什么不好回答的,其實情況正如陛下剛才所說的一樣,翼國公前后共罵了盧尚書兩頓,一頓是在武功縣子露面前,一頓是在武功縣子露面之后。”
能混進禮部當官,王昌自然不是愚昧無腦之輩,他在心中簡單盤算了一下,隨后笑著開口答道。
“你小子腦袋轉(zhuǎn)的挺快嘛,居然知道借陛下的話來搪塞俺,可惜你聰明反被聰明誤啊,盧尚書先前可不是你這么說的?!背桃Ы鹨荒樌湫Φ?。
“啊。。。這。。。這不可能,我說的全都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