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薛仁貴交待好了一切,秦勇便帶著薛氏兄弟二人走出營帳,緩步朝著校場而去。
“仁貴兄弟,之前聽薛舉說你已娶妻,而且令堂還有重病在身,不知她們此番可有隨你一同過來,我已派人在長安城內為她們準備了住宅,太醫(yī)署那邊也打好招呼了,隨時可為你母親治病?!?/p>
與薛仁貴并肩而行,秦勇閑來無事,問起了對方家人的情況。
他可太知道了,要想徹底收服像薛仁貴這種有本事的熱血男兒,一般的小恩小惠是肯定不夠的,必須抓住對方的軟肋才行,而從對方家人入手,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總管厚愛,仁貴感激不盡,然家母纏綿病榻多年,車馬勞頓恐加重病情,故只得留在家中,由拙荊柳氏悉心照料,非是小人不愿,實乃無奈之舉。。”
提及自己重病的母親,薛仁貴語氣中透露著深深地的無力感。
“薛舉,你怎么辦事的!”
一聽薛仁貴的家眷竟沒跟著來長安,秦勇頓時臉色一沉,他沖著一旁的薛舉大聲訓斥道:“怪不得你回來的這么快,感情是將本總管的命令當成耳旁風了;
你明知道仁貴兄弟是個重情義的大孝子,你怎能讓他拋妻棄母獨自跟你回長安,這不是陷他于不孝不義嗎!”
“總管,我。。。我冤枉啊,仁貴的母親,也就是我叔母張氏,是她自己怕給仁貴和您添麻煩,所以才不愿隨行的,我和仁貴勸了她許久,她死活也不聽。。?!?/p>
冷不丁挨了秦勇一頓訓斥,薛舉滿臉委屈。
“就算薛伯母不聽,那你就不會想點別的辦法!”秦勇怒意不減。
“別的辦法?我和仁貴能想的辦法都想過了,沒有用啊。。。”
薛舉欲哭無淚道:“您是不知道,我叔母生怕自己跟著過來會成為仁貴的累贅,從而耽擱了其前程,連以死相逼的手段都用上了?!?/p>
“堂兄所言屬實,總管息怒,您就別怪罪他了。”薛仁貴幫忙求情道。
“不怪罪?那怎么能行,這是我交待他辦的第一件事,而且事關解決你的后顧之憂,結果他給我辦砸了,必須接受懲處,等校場演武一事過去后,回頭我再收拾他!”
秦勇說完狠狠的瞪了薛舉一眼,其帶著怒意的眼神,嚇的薛舉渾身直哆嗦。
帥營距離校場本就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