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離這個(gè)人嘴很硬,我們和閻侍郎對他嚴(yán)刑逼供了很久,可他就是不肯說出幕后主使是誰?!北R呈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嚴(yán)刑逼供不行就用酷刑啊,你們大理寺和刑部的逼供手段我早有耳聞,據(jù)說在酷刑之下就沒有撬不開的嘴,怎么連一個(gè)小小的段離都搞不定?”秦勇眉頭緊蹙,語氣中帶著些許鄙夷。
聽出了秦勇話語中的不滿,閻立本無奈苦笑道:“秦總管有所不知,我刑部和大理寺在審訊上雖然有些手段,可那只能用來對付一般的案犯;
段離此人是受過專門訓(xùn)練的死士,他是寧死也不會出賣自家主子的,偏偏我們還不能讓他死,他要是死了,其背后主使就永遠(yuǎn)查不出來了。”
秦勇聞言,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后,冷聲道:“那你們來找我是什么意思,難道還指望我親自去幫你們審訊犯人?這不開玩笑嘛,連你們刑部和大理寺都沒辦法,找我有個(gè)屁用!”
“秦總管誤會了,我們當(dāng)然不可能讓你去審訊犯人,我和閻侍郎此番前來找你,主要是想問問你可曾得罪過什么人?”盧呈直接道明了來意。
“得罪過什么人?呵呵。。。”
秦勇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盧少卿,你要是想在我身上打開突破口,那可打錯主意了,放眼長安城,誰不知道我秦勇以前三天兩頭在外打架闖禍,要說被我得罪過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p>
“額。。。秦總管倒是不必如此實(shí)誠。。。我和閻侍郎的意思是想問,你最近得罪過什么人,就是那種權(quán)勢頗高,仇恨較大的?!北R呈神情嚴(yán)肅道。
“這你讓我怎么回答啊,熟悉我秦勇的都知道,我向來只得罪權(quán)貴不欺壓平民百姓,說句不好聽的,家里沒權(quán)沒勢,我還不惜的得罪呢?!?/p>
秦勇實(shí)話實(shí)說道,語氣聽上去多少有的嘚瑟。
盧呈:“。。。。。?!?/p>
“秦總管,你就別跟我們開玩笑了。”
感覺秦勇是在有意裝傻,閻立本面露正色道:“陛下有多重視你被截殺和李君羨將軍被栽贓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能豢養(yǎng)得起像段離那樣的死士,還能將人安插進(jìn)百騎營,這可不是一般官爵權(quán)貴所能做到的,我和盧少卿知道,你心中肯定有懷疑的人選,現(xiàn)在這也沒外人,你就直接告訴我們吧?!?/p>
面對閻立本和盧呈殷切的目光,秦勇蹙眉沉默不語。
其實(shí)早在幾天前對方二人初次來太平山找自己時(shí),他就想過是否將心中的懷疑對象說出來,可考慮到自己所懷疑之人的身份和地位,他最終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見秦勇皺著眉頭不搭話,閻立本知道自己應(yīng)該是賭猜對了,他趕忙趁熱打鐵繼續(xù)道:
“秦總管,你是不是有什么顧慮,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大可放心,陛下要求我刑部和大理寺嚴(yán)查此案,不管最終牽扯到了何人,陛下肯定會秉公處理的!”
“是嘛,你們就這么確定?”秦勇冷笑。
“當(dāng)然,你要是還不放心,我可以稟明陛下讓御史臺介入,有我們刑部、大理寺和御史臺三方連玦查案,就算對方是國公、哪怕是親王,也絕不可能只手遮天!”閻立本拍著胸脯保證道。
秦勇聞言淡漠一笑:“都說閻侍郎辦案,向來公正無私不懼權(quán)貴,今日我算是見識到了,行吧,看在你和盧少卿也不容易的份上,我就給你們提供點(diǎn)線索;
我所懷疑的對象共有三人,一是禮部尚書芮國公盧寬,二是國舅齊國公長孫無忌,三是。。。當(dāng)今太子李承乾!”